后,魂魄会去往哪里,我没死过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在生前已经留下了魂息,那么他死后的魂魄必然会寻着魂息而......你若是想救他,不该来找我,应该去找南斗派的司命长老。”
“你......”温子湘愣了片刻,他没想到,他会和他说这个,“我以为你不会救他。”
旧友看着他,眼里有失落也有无奈,这一次他没有称呼他为尊上,而是道:“温子湘,我眼里你不止是长赢界的魔尊,你还是我的朋友。”
他恨他身为长赢界的魔尊,见长赢界有难而不作为,但是,作为他的朋友,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求上门来,而坐视不理。
温子湘明白他所想,只是他很清楚,现在旧友认定了南斗派要对长赢界不利,解释再多,只会让旧友以为他在推卸责任,索性不再解释,道了一句,“多谢。”
就带着谢天意离开了。
温子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古雨才从手下人口中知道他的下落,赶到温子湘旧友那里的时候,温子湘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问旧友他的下落,旧友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古雨无语,只好寻着温子湘那么一点气息追了出去,不过没有能遇到温子湘,倒是遇上了长赢界的一个大能,修为足足高了他两阶。
古雨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自己掘了他道侣的墓,盗走了他盗侣和他的定情信物,处处追杀自己。而且这样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不过他们每一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有为了夺宝的,有的是他搜刮过的秘境的主人的后人,打着找他拿回先人东西的名义,让他交出他在秘境里找到的法宝灵材。
古雨当然不会给他们,修真界拳头大的说话,他找到的东西自然就全部都是他的,他一样都不会交出去,所以对于那些来找事的人,能打得过的他就打,打不过的就躲。
本以为时间一长,这些人见从他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就自动退散了,没想到这些人越挫越勇,最后竟然结成联盟,连带苏千月也成了他们攻击的对象之一,不时遭到他们的围攻。
古雨的行动不止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他在长赢界的日子,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躲人,答应好苏千月的法宝也因为他一直在被追杀没有时间去铸造,更别说给众魔打造武器。
现在没有装备,没有能抗的大能,就算苏千月将南斗和长赢界的关系挑拨得,长赢界不少人恨不得吃南斗派的人的骨,扒他们的筋,可是,南斗派一日不真正大规模派人过来,长赢也不可能出兵过去。
古雨想到此长才地叹了口气,罢了先保命要紧。
南极峰,南极殿。
苏弦思皱着眉看着跟前写着谢天意三个字的长生灯,它已经灭了好几天了,柳含昙等人在它灭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往谢天意最后传回传音符的地方赶了过去,苏弦思修为最低,则被留在了南斗。
当然一同留在南斗的还有严延,他是跟着苏弦思一起过来的,从他走到那盏灯开始,他就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地注视着他,他觉得,苏弦思在自责。
他们手上其实一直都有能对付古雨和苏千月的东西,只是之前时候未到,把那些东西翻出来,并不能完全摁死那两个人,但是却足以阻挠他们很多计划,比如,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成功挑拨长赢众魔和南斗派的关系。比如,谢天意也不会因此陨落。
有时候不作为,就是一种罪过。
他一直都清楚,可是,他能成为主角级穿越者,自然经历过太多这样的自责,麻木得想不起来它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只是觉得看着苏弦思难受,他自己也不舒服。
他无端地想起了,古雨那个时候对苏弦思说的话,他说:“我们的智脑、以及这些大大小小世界里的角色都是因为系统的存在他们才存在,一旦系统消失,于他们而言就是世界末日,他们也会随之死去......我舍不得,你呢?”
苏弦思没有给古雨答案。
但是,从和苏弦思经历那么多个世界,严延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舍不得。
那么自己呢?
严延正想着,一个童子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走进来,他刚想禀报,严延就听到了司命那洪亮的声音,“师兄,我有法子可以救天意,借苏弦思一用。”
说完他人已经出现在了南极殿内,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温子湘,严延看见温子湘,就想到那日让他误会的场景,脸色忍不住发寒。
司命连忙开口,“现在不是私人恩怨的时候,要想救活天意,他必不可少,还请师兄以大局为重。”
严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只能作罢。
苏弦思在听到司命的声音也从内殿走了出来。
司命看向他的肚子,转过头对温子湘说,“天意身体已毁,无法重塑,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的魂魄引入弦思体内,恰好他体内就有一具魔胎,你和我还有师兄,以外力辅助,让他的魂魄和魔胎融合,他就能和你一样,借着弦思的身体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