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身经百战的人物,但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这种感觉——既想与她亲近些,又怕冒犯了她的高贵,所以就连说话都变得规矩了许多。
“三位公子既有见闻广博之士,又有修为高深之辈,况且今日又帮狐儿挡了横行霸道的七王子,如此招待,还嫌不够呢!对了,不知徐默公子可找到那幅真迹了?”
徐默略一思索道:“这五幅画的画风和笔法,其实我见过,这位画师有一个独特的习惯,就是落款的印子总要完全重叠的印上两遍,所以他的落款永远比别人的要浓厚一些。刚才我只注意到落款的行体,却没有注意到落款的颜色厚度,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区别真迹的方法就在落款之上。”
白狐儿赶紧吩咐翠儿把五幅画取来,众人细细辨认一番,果然有一幅落款的颜色比其他的要浓厚许多,而这幅正是真迹。
白狐儿有些叹息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把他的画临摹的分毫不差,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徐默道:“其实白狐儿姑娘作画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若是我不知道他这个独特的习惯,我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真迹来的。只是……以白狐儿姑娘的技艺,又何须去临摹他人的画?”
“徐默公子认识阴常?”白狐儿略显关切地反问道。
“其实……我家中有一副此人的画作,在下极其喜爱,常常赏玩,所以才知道了落款之事。”
以徐默目前的身份是无法认识阴常的,他只好随机应变,瞎诌几句。幸好徐霸对他的日常也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听到徐默这样说,也没有作任何感想。
“阴常也算是白狐儿的老师,他曾教过我很多。”白狐儿姑娘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像是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欲言又止道:“只不过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一个识画之人。”
沈风笑道:“这样算来,徐默与白狐儿姑娘可以说是知音啊。”
“正是正是!”徐霸巴不得与白狐儿更近一些,“我们与徐默都是好朋友,那与白狐儿姑娘也算是朋友啦。”
白狐儿玉手抚嘴,白莲盛开般轻笑道:“若不是朋友,狐儿可舍不得把南界红茶拿出来。”
沈风面色有些得意道:“这回可以压压那个赵凌风了,还不得把他嫉妒死?”
“赵凌风?”白狐儿问道。
徐霸替沈风答道:“赵凌风,号称望城第一天才,平日里嚣张的不可一世,前几天才被我好兄弟徐默打爬下。”
白狐儿道:“如此说来,这望城第一天才该是徐默公子才对。”说着,白狐儿有意无意的向徐默瞟了一眼。
正在品茶的徐默与白狐儿目光相撞,心中竟蓦地一慌,像是被白狐儿美貌所震慑,不禁方脸一红,赶紧稳了心神收回目光道:“哪里哪里,侥幸而已。”
徐霸却高兴道:“白狐儿姑娘说的不错,那个赵凌风,仗着长得帅,又有点实力,可把他给神气的!”
众人被徐霸逗得笑了起来,沈风笑道:“赵凌风的耳朵怕是要热上一阵咯。”
几人又说笑一阵,谈了些逸闻趣事,兴起时,白狐儿姑娘还为众人弹奏了几首美妙动听的曲子。不觉间已是到了亥时,徐默三人起身告辞,白狐儿姑娘见已是深夜,也不再留客,唤翠儿将三人送出了春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