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一路小跑着进了月苑,“王妃,王爷让您在前厅等他。”
水泠月正在内室换衣物,让迎兮出来回话。
“刘管家,王妃过一会儿就去。”
今天是司徒捷和姚新柔的大婚之日,水泠月必须出席这场婚宴,萧庭寒早早就让人送来了服饰,让她务必穿戴。
“迎兮,帮我把这个头饰弄好。”
水泠月一向不喜欢戴头饰,今天这些繁复的衣物叫她穿得难受但又碍于身份不得不穿。
“公主好了。”说实话迎兮觉得这个头饰很衬水泠月的发型,戴上后整个人都比平日柔和了几分,看起来不那么冷冰冰的。
她们到前厅的时候,萧庭寒已经在那等候了。
萧庭寒远远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嘴角挂了一丝淡笑,“王妃今日的服饰倒是别致。”
这不是你送来的吗?
“王爷也挺别致的。”今日一身暗红缊袍与平日的玄衣、黑衣相比,可是多了一份可近感。
“王爷,可以出发了。”刘管家已经备好了马车进来通报。
听到声音水泠月立即收回了笑容,冲萧庭寒扬了扬眉,意思是让他先走带路。
萧庭寒不置可否,只身向前,只是到了马车前趁着水泠月不留神一个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
“萧庭寒……”水泠月涨红了脸,又羞又怒,用力挣开他的钳制,也不管身后掩唇轻笑的迎兮,红着脸钻进了马车。原本以为在下人面前,他至少会有所顾虑,没想到还是这么厚颜无耻。
身后跟进来的人轻轻笑开,“本王扶王妃上马车也有错吗?”
“……”水泠月顺着气,不打算理他。
“那下次换你扶我。”
“……”
原本打算一路不理他的水泠月,被他一直盯着看,脸越发的热起来,“你说,今天的大婚会顺利吗?”马车走了一会儿,水泠月就忍不住了,只好靠转移话题躲开某人的视线。
萧庭寒懒散地道,“难道王妃打算抢亲?”
“难道王爷不想?”水泠月揶揄着反问道。
“王妃既然有心,机会当然要让给你。”说得面无表情,义正言辞。
水泠月差点翻了个白眼,有些同情姚新柔,摇了摇头,“哎,可怜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痴心。”
“世上痴心人又不止她一个。”这话说的相当无情,可从萧庭寒嘴里说出来也实属正常。
“不过……若这痴心人换成王妃,本王倒是很乐意。”
“……”要不是看他那张平静淡然的脸,水泠月都快以为他是在调戏自己。
马车走得很快,行到路边停了下来,周围尽是礼乐奏响的声音,刘管家提醒他们世子府到了。
门口已站了大量宾客,司徒捷一身大红喜袍站在众人中间,身量修长衬得他整个人比平日精神了许多。
“寒亲王爷到。”门口的小厮正向里面通报,萧庭寒长身玉立,先她一步走在了前面,刚好挡住她看里面的视线。
“寒亲王。”司徒捷错开人群向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跟了众多的朝中大臣,官家子弟。
水泠月顺势挣开了萧庭寒的手向司徒捷微微颔首,朝女宾席的方向走去。
东厢房里,司徒旋见她进来眉目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迎兮小声地在她耳旁说,“听说自韩远去了之后,韩家太尉夫人每天变着法地折磨这个儿媳妇。”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处撒气将怒气都转到了她身上。
“这不是寒亲王妃嘛。”刚想着,司徒旋那嘲讽的声音就传来。
随即众女都向她看来,又是不屑、鄙夷、羡慕的眼神,水泠月已经见惯不惯,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
“寒亲王妃客气了。”何嫔替众女回了话。
水泠月抬眼看向她,依旧微笑着道,“娘娘吉祥。”
何嫔她是见过的,刚才和司徒旋说话的就是她,想来是宫中其他妃嫔还没到,司徒旋才不得不巴结。
众人碍于何嫔的身份倒也没再为难水泠月,叽叽喳喳地又聊到别的话题。
水泠月听不大真切,对她们说的话也不感兴趣,一个人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略略思索,按常理皇帝与皇后也该到场,怎么今日只来了何嫔。
众女正说笑着,门口通传的小厮小跑着进来宣到,“元亲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