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萦绕,却没有答案。
“原来那么严重?我自己当真是全然不知的!”
“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王爷可是守了您一夜。”
他守了她一夜?
卿绾语刚刚才睡清明的思绪被张嬷嬷这番话全打乱了,还没等她细想,军医来了。
老军医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给卿绾语把脉。卿绾语就这样眼看着他的眼睛从小变大,眉毛也好像会跳舞一般的在乱动,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不可思议地看着卿绾语,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何?”
也不知胥子琰是不是骑马正巧路过,冷冷的声音就这样从车窗飘进来。
老军医这才结结巴巴地说上话来,“回,回王爷……军师身体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胥子琰看了卿绾语一眼,而她此刻正低着头,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的心无端端地往下沉,复杂得分辨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部队继续开拔,务必在指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
卿绾语耳边传来他冷峻的声音,应声去寻他时,他已提紧缰绳,飞驰而去。
胥子琰的兵马按照指定时间到达了曲鸣洲西南方的一处小山头时,正好与莫彦成的兵马回合。两个身披铠甲,骑在战马上,同样英气逼人的男人,互看了一眼后,寒暄吝啬给。
卿绾语策马从军队的后方行至两人中间。
“谁让你骑马的!”
“作为王爷的军师,哪有不骑马的道理?”卿绾语勒着缰绳,马踱步走近胥子琰身边,低声说道:“若是让旁人说王爷治军不严,那就不好了!”
说着“旁人”二字时,卿绾语的目光很明显看着莫彦成。莫彦成撇开头,目视前方,没打算接这俩人的话茬。
李程来报:“王爷,时辰就快到了,还请王爷示下!”
众将的目光齐齐看向卿绾语这位军师。
卿绾语目光看向不远处战火燎原中的曲鸣洲。别人看见的是曲鸣洲的战火,而她能看战火中微微透着的暗蓝色的火光,火光升腾在空中,幻化成一股带着浓浓怨气的黑雾,萦绕在曲鸣洲上空久久挥散不去。
“此阵虽名为罗刹阵,但实际的阵型并不复杂。”卿绾语一个利落地翻身下马,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阵型图:“北羌国崇尚飞鹰,阵型犹如个飞鹰图,而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阵门就隐在这只飞鹰身上的不同地方,而最关键的针眼,在这,鹰眼。我都已经拟好图解,众位将军照图行近便是。”
翻身下马的的莫彦成,挥剑指着地上画着的鹰眼,“据我所知,阵眼须得熟知此阵的人方能拿下,而军中熟知此阵的除了军师,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
“不行!”胥子琰的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眼中有一丝闪烁,道:“军师昨夜赶路身染风寒,尚未痊愈,且她只懂得纸上谈兵,上战场,就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