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伊在昏睡的时候,不知是谁已经给她换了病号服,她在病房里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随手拿起方维放在沙发上的驼色羊绒围巾,围在肩上:“借我了,回去送你条新的,你回酒店倒时差去吧,我要去找个人。”说完就要往外走。
“你手要废了。”方为毫不客气的说。
林雪伊一怔,回头看着方维,看似放松了下来,却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方维说:“好啊,废就废,反正我本来就是个靠着我妈的名气才能活下去的废物,手废了,正配我。”
方维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举起手就要打,却迟迟不肯落下手,她抓着林雪伊的肩膀说:“你再敢给我说一遍,我就真打你,打到你明白为止,我从你五岁开始给你当家教,这点资格我还有。”
林雪伊知道方维和季荣泽必定私下对她另有打算,而且是瞒着她的,她最狠这种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是个物品,扔到东就往东,扔到西就往西。
这时,季荣泽进了病房,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快步走过去,站在林雪伊身旁,又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下床了,医生都说让你好好休息。”
林雪伊不只身上难受,她更加担心项北澜,加上被劫持后,下意识里有应激反应,心里那股子邪火一下就上来了:“哪个庸医?皮外伤就不能下床了?”
好在医生提醒过季荣泽,多安抚林雪伊的情绪,必要时看心理医生,他立刻陪着笑脸说:“好,好,好,你要干什么去,我陪你去,只是手不能动。”
“我手机呢?”林雪伊向病房四下看看。
季荣泽扶着她的右手臂,不让她动:“你忘了?昨天就丢了,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我明天一早就去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你先躺下。”
林雪伊再抬头,眼里已经含了泪,她抓着季荣泽的手臂说:“项北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