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比如,每天早晨,护士都要配几十瓶点滴,打杂的人员就按照名单提前把需要打点滴的病犯从号子里提出来,把他们锁在过道的一排铁椅子上。
由于有些病犯带有传染性质,这个时候一般由打杂的人员帮病犯在胳膊上扎好橡皮筋,护士只负责打针。
打完针之后护士就回办公室,由一名打杂人员在一边看着,负责调换点滴瓶,等到病人打完针之后,再一个个关进号子,收拾好空瓶和废弃的针头。
接下来另一名护士就监督着一名打杂人员按顺序给每个号子的病犯发放药品,并且要看着他们当面吃下去,这个过程基本上都是打杂人员完成的,护士只是站在一边监督执行。
好在药车上每个放药的格子都写着病室的号码,药袋上写着每个病犯的名字,所以,一般不会搞错,万一忙起来的时候,就只有打杂的人单独发药,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可也不是没有先例。
陆鸣做为一名打杂的在押犯上岗已经有几天了,加上他,现在监管医院有六名打杂人员,不过,其他五个人都是已经下了判决。
这些犯人在折抵看守所关押天数之后,刑期一般都在一年左右,通过家里人走关系,留在监管医院服完最后的刑期,只有陆鸣一个人是等待判决的在押犯。
陆鸣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财神需要自己替他通风报信,这个差事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一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原本愉快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一想到财神许诺的自由,顿时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只盼着护士赶紧派他去给病犯发药,遗憾的是,几天来他的职责一直是看守打点滴的瓶子。
不过,他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要不然财神也不会做出这个安排了,何况,每天早晨吃晚饭之后,换上一件白大褂,和医生护士们一起工作,本身就有种自由的幻觉。
要不是头上光溜溜的没头发,很多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己和关在号子里的那些人不是同类,有时候连外面来送犯人的民警都称呼他医生呢。
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陆鸣获得了两次发药的任务,可惜的是那个胖乎乎的女护士很敬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压根就没有一点机会。
不过,他算是见识了十号那个名叫周怡的神秘女人,根据他的猜测,这个女人年纪应该在四十开外,如果不是长期关押显得憔悴,应该还颇具几分姿色。
在整个发药吃药的过程中,女人始终低眉顺眼的,几乎都没有看陆鸣一眼,等到吃完药之后,她突然对陆鸣身后的护士说道:“兰护士,我今天牙疼的受不了,能不能给一片镇痛药啊……”
兰护士没好气地说道:“你事真多,等一会儿……”
发完药之后,兰护士在药房拿了一片药对陆鸣说道:“给十号的周怡送去,看着她吃下去啊……”
陆鸣一阵兴奋,心想,机会来了,财神那句话只需两秒钟就可以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