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招之类的都没有,全都是追男性为专题的书籍。
在婚姻法颁布之后的十年,虽然在人群之中依然不算是多么平常可见,但是这些畅销读物却是火了不少,很多东西都合法化了,也方便了许多人。
苏琮认认真真的按照上面的题回答,随后又按照提示找到了最后的总结归类……
可在他对比了苏尚的性格之后,发现有一些虽然准确,然而概括的却都是当今社会年轻人的大概分类,若是论述单个的个体,和苏尚本人根本就不实用。
于是苏琮又是一脸纠结的翻开了其他的书。
*
车子缓缓停下的时候,苏琮带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从车上下来,随后走到了门前。
温柔已经在门口站着等他了,在看到苏琮之后打开了门,把他迎了进去。
温润表示对于苏琮的到来是真的很吃惊,苏琮从来都没有主动的找过她,更不要说是到自己家里来,而不是医院。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温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了一些奶昔之后晃了晃,确认融化了才递给苏琮。
苏琮坐在沙发上面沉思,温柔也没有急着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在一边坐着。
此刻的音箱里面播放的是纯音乐,没有声音的说辞,可纯音乐的曲调在这里却又显得格外的让人平静,苏琮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道:“你对阿尚了解多少?”
温柔比较是一个资深的心理医生。
苏琮自认为,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比自己更了解苏尚,可他是当局者迷。
苏尚喜欢的,爱做的,他都知道,然而每一次在碰到苏尚的时候,每当觉得自己无论是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就想要多做一些什么事情。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那么想做而已。
“你是说苏尚?”温柔笑眯眯的,眼角略微出现的皱纹让她整个人都涌现出了一种温柔的不得了,又很贴近人的气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反感,这个年纪的女性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韵味,温柔道:“那我现在也问你一个问题,对于苏尚,你又是怎么想的?”
“今天来说题外话吧。我们不谈治疗。”温柔见苏琮默然不语,随后换了一个方式,“你就把我当作是一个听众,你可以试着对我说一说,你想要苏尚做什么,或是你想对苏尚做什么?”
“做什么?”苏琮低声念了两句,随后一抬头,“我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温柔一点都不着急,他安抚一样的向下压了压手掌,随后道:“那么说说你对苏尚的感觉?”
“我猜着,可能你很喜欢他,当然,或许说你很爱他……苏尚对你很好,这种好的程度甚至比起你母亲来说可能都要强上许多。虽然这两种感情不能相比,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在你们两个对方心里,对方的比重都是相当重要的。”温柔看着苏琮明显柔和了的表情,随后换了话,道:“我应该是问,你还在担心什么,对吗?”
苏琮屈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后说道:“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不确定。”
“这个你不必担心,”温柔冲他眨了眨眼睛,“我曾经问过苏尚,如果他不能保证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尽可能的还是离你远一些好。”
“他很确认的告诉了我。”温柔看着苏琮面无表情的脸,“你们两个就只差了中间那么一层薄薄的膜而已,只缺一个时机要把它捅破,不过我个人建议……”
温柔停了一下,看着苏琮黑亮的双眼,笑了笑,“这件事情不太适合操之过急,事实上,你和苏尚相处之间,早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在达到这种目的。”
苏琮颔首,“太着急反而会吓到他。”
他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晋元时期男风也是盛行,他还是敖别的时候,从七岁那年初遇他只是依赖时,一直到他登基十七岁,这十年之间他能够步步为营,一点点的逼着苏尚对自己无底线的宽容,就已经是一个大大的进步了。
他那时候只是想着,慢一点,再慢一点,等到苏尚一丝防备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可以收网——然后把他锁在深宫里面,每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见到,他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
可那样太自私。
所以他最终错失苏尚,甚至是亲手把他推向死亡。
现在,他的想法没有变,可是却源于有了顾忌和对苏尚的怜惜以及自己心中的惶恐害怕,导致步步小心,生怕又会出了什么差错。
“……其实老实说。”最后,温柔终于是没有忍住,看着苏琮的脸,无奈的道:“你和苏尚之间,已经不是情爱两个字能够比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