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眼瞳,闪着碎光,有几分掩藏不住的邪气,却又那样的纯良。
是的,他将自己当成了神乐。
而神乐已经到达边境十二天,这里就算骑着灵鸟过去也要三日,而十五日据说是神乐的大限。
她只要拖住他一天,一天就可以……
(三十九)谁怜我痴狂
他双瞳尽是痴狂的笑意,深深的绞着她,不离分毫,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手足舞蹈,抱着她,不停的旋转。
汮兮不敢说话,她知道,她现在只需要拉住他一天。
一天即可,然后告知他真相,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法去找神乐,而且,也不会让他对自己有所误会。
“乐儿,你开心吗?”他问着,“为何你不说话?”
汮兮微笑,却是沉默不语。
“乐儿,我们去城中,我们去看戏曲去。”他一时开心的不知所以,拉着她飞快的骑上了灵鸟,朝城中去。
以前他们常偷偷的跑去城中,躲在屋顶上看台上的人唱戏,因为看不清,她就充当了他的眼睛,给他讲解那些人的衣着,那些人的唱腔,还有黑脸是什么,白脸是什么。
而且在街头,他们走路的时候,为了照顾他,这些年来她一直都走在前面牵着他的手,然后告诉她今日的皮影戏演的什么,今天西街的桂花糕多了一个品种。
此时,慢慢接近黄昏,整个皇城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美得让他惊叹。
一路上,他欢快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一边拉着她,一边看着街边稀奇古怪的玩意,问,“乐儿,第一次你送给我的泥人也是这样样子吗?”
“乐儿,冰糖葫芦是不是比以前的小了?”
“乐儿,你看,这是不是风铃?和你送给我的一样呢?”
“乐儿……”他完全沉醉在那种初见光明,并且于她同在的快乐之中。
此时,暮色渐渐下来,他却不见得有任何疲惫,而汮兮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隐隐的笑意。
“乐儿,只是你喜欢吃的马蹄软膏。”他低着头,不懂在南疆他们的发式都是未婚之人的发誓,此时,如此亲昵的靠在一切,必然遭到外人的侧目。
更何况,女子娇媚,男子更是绝代芳华,然而,他不懂。
汮兮脸色有些微红,到底,姬魅夜还是一个不懂男女之情的人,对于礼教之类的,他更是毫无常识。
他的手比手里的软糕更加白皙晶莹,所以当他拿起一块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楞了楞,面色更红。
可心里,却有难掩的欢喜和满足。
如果,姬魅夜是一个正常的人该多好啊……不过,转眼想想,像他这样的人,其实需要的时间而已。
神乐已经没有时间了,而她汮兮,独独不缺的就是这时间。
“乐儿,这个是热的,赶紧吃……”他柔声道,语气满是宠溺。
其实,她不喜欢吃这个,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神乐喜欢吃。
正考虑要不要张口,周围的人突然像潮水般涌动,挤向城门口。
而其中一个人毫不客气的从两人中间穿插而过,刚好挤掉了姬魅夜手里的软糕。
脸色当即一沉,他一把将那人拽了回来,面露杀意。
“哎呀。”那人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不客气的推开了姬魅夜道,“干嘛呢?别阻碍我们去看捷报。”
“什么捷报?”姬魅夜口气异常的冷淡,有什么捷报比乐儿要吃的软糕重要。
“真是的?!”那人瞄了一眼姬魅夜,又看了看穿着舞衣的汮兮,当即露出了鄙夷之色,“你这个年纪应该跟着公主殿下上战场为国立功,而非寻花问柳。一看就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妄自少年一把!看看我们南疆尊贵的公主,此时,身披盔甲,驰骋沙场,将那南域人打得狼狈逃窜。”
看到姬魅夜一脸茫然,那人又笑了起来,“昨夜,又传来了捷报,公主殿下和笙澜世子以空城计,还有调虎离山之计,让南域右降围堵在了空谷之中,而公主则带领着大军,连夜包抄,将南域的皇帝团团围住,让对方成了没法挣扎的瓮中之鳖。”
那人越说越得意,看着姬魅夜的脸色越加惨白,对方更是毫不客气,带着鄙夷的目光甩开了他的手。
此时,一旁的汮兮脸色亦更加难堪。
“你说的公主殿下是谁?笙澜世子又是谁?”
“我看你这人长得倒是好看,脑子却是有问题!你是瞎子还是聋子,竟然不知道公主殿下是谁?”这话一落,好几个人都回头看着姬魅夜,“千年以来,南疆唯有我们神乐殿下能请出满月,也只有她才敢披挂上战场。”
“至于笙澜世子嘛,则是我们南疆未来的驸马。”
“你胡说!”姬魅夜咬着唇,握着汮兮的手越发的用力,“神乐没有去战场,笙澜也不是驸马。”说完,他哀求的看向汮兮,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什么讯息。
“果真是一个傻子!”围观的人嗤了一声,都转身离开,跑去皇城门口看布告。
“殿下!”知道这样是隐瞒不了了,汮兮刚开口,那紧握着她的手突然犹如一把钳子一样用力,疼得她当即弯下了腰。
还没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对方突然松手,她整个人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乐儿!”那暴怒的声音咆哮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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