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叔在征婚广告上写:秃叔,男,霍格沃茨教师,有旧式马车一辆形似鬼屋危楼一栋,平日无不良嗜好,诚觅纯种小姐一位么?特猥琐你这样让秃叔怎么找媳妇儿啊。心忒狠了,原来这只家养小精灵根本就是个天然黑。
叩门,没人应。继续叩门,顺便把耳朵贴近门扉,里面还是没有传出什么声响。我挠挠耳朵,最终决定直接在门外跟他报备一声就好了:“教授,我回来咯。”
死秃子不理我。
“除了我这个麻瓜之外没有人弄脏你的‘庭院’哦!”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种种满墓碑的庭院邀请人家来喝下午茶人家也不会来的。
这是说了一半的实话,事实上是韦斯莱先生送我回来的,要不然我可没有胆量再次穿过那些个阴森森的墓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秃叔这个管杀不管埋的家伙在阿瓦达他老爹爷爷什么的之后就直接把他们弃尸老宅,这里的麻瓜警察就近挖了个坑把他们葬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无辜的路人A。顺带一提,在送我回家的人选甄选大会上,小天狼星表现的十二万分积极,不过从他咬牙切齿额爆青筋的样子来看,他只是对刺杀秃叔一事抱有极大热情。
死秃子依然保持沉默。
戳着下巴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干脆转身去洗澡。每次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会悲催地想起应该置备换洗衣物这件事情。一边把脚丫子翘在白瓷浴缸上一边琢磨着明天要怎么写信给卢修斯套点生活费出来。
我掰着手指慢慢数:换洗衣服,可以打发时间的现代麻瓜小说(最好是中文版),或许我还可以批发一箱子面膜回来晚上和秃叔对着?人。
一屋子卡白卡白的妖怪四处游荡晃悠,估计里德尔府距离鬼屋也不远了。
这样一想,感觉四周好像又阴寒了一些,我不由得缩缩脖子,最后索性准备用毯子蒙头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怯生生地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它细如蚊蚋,害的我一度以为自己幻听。我打着呵欠眯起眼盯着叨扰我睡觉的小家伙:“有什么事情吗,特猥琐?”
她把爪子放在唇边,脑袋微微低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小姐,主人他……”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报备过了,别来烦我,让我睡觉……”我抱怨着就要拉起毯子。
特猥琐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毯子,力气大的像河马:“小姐不能睡,主人生病了,他需要小姐的照顾!”
啥?
我是不是还是在幻听?
可特猥琐却郑重地点点头:“主人回到家时心情很糟糕,而且喝了很多酒……他需要小姐的照顾!”她又大声地重复一遍。这下把我的瞌睡虫彻底赶跑了。
“很严重?送他去圣芒戈啊。”找我干嘛。作为一个常年受到该病患生理及心理折磨的无执照地下医生,我表示鸭梨很大。
特猥琐的大耳朵垂下去,她低声说:“看上去只是宿醉什么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不管这个。但是,主人他真的病的很厉害,都没力气动了!”
趁你病要你命,我现在很认真地在考虑把小天狼星这个激进分子叫来的可行性。琢磨了半天,我还是决定不淌这趟浑水,迅速缩进毛毯:“没关系,宿醉而已,蓝猫说过,死不了人的。看蓝猫,爱蓝猫,我有知识我自豪!”秃叔这小强把自己的灵魂跟蚯蚓一样切成七段都跟没事人似的(除了毁容),宿醉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特猥琐震惊了,具体表现就是她足足呆愣了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扯我的毛毯:“小姐,不能睡啊,快起来!”
得,这觉我是别想安心睡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秃叔家的地下室是一个魔药制作间。高大到要顶着天花板的材料柜圆弧状排列,围出中间一个宽敞的工作台。这里看上去很久没人使用,但是却十分干净整洁。我看看身后的特猥琐,她似乎很开心地说:“全部都是特猥琐整理的,特猥琐每天都会进行全屋清洁!”
“……我说与其有精力打扫一间废弃的、几乎没人使用的地下室,你还不如先把楼梯修理一下。”我随口抱怨着。
小家伙犹如受到万箭穿心地打击,她捂着心口后退几步:“如果这是小姐需要的,特猥琐现在就去……”
我拉住她身上披着的破抹布,然后那抹布就很给面子的裂开一道大口子。
“好吧,你三更半夜把我弄醒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修楼梯的吧……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想让我做魔药?干嘛不去找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家门外被施过魔法,家养小精灵是无法靠近的。”她嘟起嘴巴,“小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她快步跑到正对着操作台的一个储物柜前,那柜子上整整齐齐地码满了书,她踮起脚尖费力地抽出一本,想了想却又塞了回去,换了另一本。来到我跟前时,特猥琐盯着封面看了好久,最后抬眼看着我好奇地问:“小姐是中国人吗?”
我有些意外:“对。怎么了?”
“我就知道这本书会适合小姐!”她邀功似的把书翻转过来,好让我看清楚封面上的字,上面原有的英文被油性魔术笔胡乱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简体中文:《家庭实用魔药制作》。下附小字:本书属于麻瓜国王。
陆老师你真是无处不在。
特猥琐快速检索者目录,体贴地帮我翻到制作解酒药的那一章,和封面差不多,上面的英文都被涂改成了中文,在没有涂改液和修正带的年代陆老师的精神真是值得赞扬。我粗略地看了看,这翻译绝对是偷工减料了的,虽然魔药学很多专业性术语我都看不懂,但很明显,人家英文版几面纸,在他这里却只有几行话――不仅如此,书本上精确要求的材料分量全被他改成了“少许”。
叔你自求多福吧。我可是记得陆飞自己说过他除了算数占卜什么都不行的。
“……最后一项,‘比目鱼眼珠少许,随便搅动两圈’。”我念完这段话,特猥琐就立即把咖啡勺里的恶心眼珠子全部倒进坩埚里,随着我用魔杖(之一)轻轻搅拌,原本还是泥巴浆一样的魔药迅速变得清澈透明。这就和书上要求的成品相差无几了。
我和特猥琐都凑过头去看,对视一眼。“这个……没问题吗?”她颤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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