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映出的红色血迹上,长睫闪了闪,但还是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的手怎么了?”
他瞪住她肿得老高的手,难抑心疼地问。
箬心却仍然愣愣地盯住他胸前的伤口,一句话都没有。
江介捧起她的脸,口气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急促。
“你到怎么了,被吓傻了吗?”
平常爱掉眼泪的小女人,居然像是个木偶似的没有一丝表情。
他知道,她一定是吓傻了。
“我来了,什么都不用怕。”
江介把她的头深深按倒自己胸口,坚实的猿臂环住她单薄的身子,借助自己的体温暖热她冰凉的小手。
渐渐地,箬心在他胸膛里扭动了下,稍稍有了点反应。
“好点了吗?”
江介更紧地拥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箬心靠着他的胸口,螓首微微点了点,忍不住委屈地呜咽起来。
“总算还没真傻。”
江介不自觉地舒出一口气,看她总算哭出来,吊在半空中的心稍稍放下。
“阿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躺在他宽实的臂弯里,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箬心的小声的抽泣变成孩子气的嚎啕大哭……
“笨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和小三小孩一般大了?”
江介宠溺地嘲笑她,性感的唇贴住她额际已经凝固的伤口。
箬心反手搂住江介的脖颈,看到他左胸口的血迹,她呆住:“你的伤口……”
江介抓住她的柔荑:“放心,不致命,血是之前的。”
箬心完全投降,小脸轻轻靠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胸。
即便是在哭泣,她还是细心地照顾到他的伤势。
紧致的小脸蛋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让他感受到她细腻的触感——
离开台北之后,他总是想起她那几晚她在自己身下的媚样,欲火就情不自禁地失控。
好久没碰过她了,不是考虑到她刚刚才受过惊吓,他差点想在这里要了她!
该死的,到底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对着她,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越来越不堪一击……
“呜呜呜……阿介……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在他肩头放声大哭,因他特殊的体味,而感觉尤为安全。
“有多想?”
他笑着凝望她,眼底是不多见的温柔。
“很想很想,想得我快要疯了……呜呜呜……你走后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箬心窝在他的颈窝里,哭得好不伤心。
江介没有劝她,而是让她尽情发泄。
过了不知道多久,箬心哭得累了,趴在他的身上,轻轻地问,嗓间的哭腔依然浓重。
“阿介……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她忘记了协议的事,居然给出了要“一生相守”的要约。
江介一怔,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
什么时候起,她那不自量力的要求在他听起来,不再可笑?
江介的大掌温存地按住箬心的后脑勺,她的鼻子还一吸一吸的,让他不自觉地生怜。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落魄憔悴?为什么……
他有太多话要问她,但知道这不是时候。
她衣服凌乱,蓬头垢面,却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
待箬心打点拾掇好后,江介把箬心带到了自己的病房。
向她使了个眼色,箬心会过意,老实巴交走到江介的床边坐好。
两只小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背脊挺得老直。
江介睨了她一眼,开始“提审”。
“吃饱了?”
箬心红着脸,点点头。
想起刚才狼吞虎咽吃下两大碗面条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回首。
江介故意冷着脸,保持自己在她心中“崇高”的老公地位。
“怪不得说是我老婆都没人信,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狼狈得都让他不忍心。
箬心默不作声了,“他老婆”?他把自己当成他老婆了吗?
“我……我赶路赶得急,没空收拾自己……”
江介挑了挑眉,假装漫不经心地笑话她:
“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修边幅的。”
箬心垂下头,乖乖地挨批。
“说吧,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从台北跑过来,只为了看我一眼吧?”
江介若无其事地道,却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收听。
箬心眨了眨大眼睛。
“比特打电话给陈姨,说了你受了枪伤的事,我心里好急,担心你又得不到消息,所以、所以就问了地址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