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花无心那一眼扫过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都以为今日必死无疑。
好半天,也不知是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花无心!”
这个名字,让其余的人脸上青筋顿时弹跳了一下。
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要哭出来!
那天夜里,他们都是外围的士兵,看到的只有自己同伴的慌乱。
但除了那天让整个军队都惊慌失措的那个杀神一样的花无心,又还能有谁?——
花无心从窗台处翻身而出,走到酒家门口系着的十几匹马前面,随手抓起一匹马的缰绳。
袖中寒光闪过,把缰绳快速的割断。
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往北疾驰而去。
全然忘记她已经三天四夜一点食物未进,更不去管这样疾驰是不是对她的身子有什么影响。
整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北野烈没有死!
在经历生死之后,她一定要见他。
那那个夜里,她看到的那张惨白到感觉不到任何生气的脸,居然没死!
疾驰间,花无心嘴角却往上轻扬起来。
就算是心里有一万个不相信,事实也摆在眼前。
这个消息,必定是北野烈刻意放出来的。
那个让她生死相随的人,是在用这样的方法,向天下昭告,让她回家!
想到家这个字,花无心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重重跳动的心,引发心痛袭击的时候,花无心嘴角的笑意却是甜的。
只要北野烈没死,心就在,家也在。
正文 第915章:遥遥守望【7】
日薄西山
几缕炊烟,从远处的军营里升起。
连绵不断的军营,和后面倚着的山崖连成一片。
夕阳余晖被山崖挡住造成的阴影,帮军营平添了几分威严肃穆。
花无心抓着缰绳的手腕猛的一紧。
身下坐骑仰天发出一声长嘶,在惯性的催促下再度往前慢跑几步,停在原地。
坐在马上静看着远处笙旗飘扬的军营,心思如潮。
身上,风尘仆仆。
白色的丝袍在五日来沿路尘土的吹打下,已经变成均匀的淡灰色。
短短几天,脸色也变得憔悴不堪。
但,花无心的眼却是神采飞扬。
视线在对上远处的军营时,神情之间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从五天前在那个酒家得到北野烈没死的消息之后,她就一路疾驰往北。
饿了,就随便在路边买一点干粮。
渴了,就在路边溪沟中捧口水解渴。
这一路上,花无心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抢了多少马匹,只知道只要看到自己的坐骑乏力不支,就沿路抢夺遇到的马匹。
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有多少人。
所有的奔波,都只有一个目的,见到北野烈!
五日以来,不眠不休的星辰赶路,终于越过楚华国的边境,到了她追赶的军营旁边。
花无心抓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松了一点,新鲜空气进入掌心时,传来一阵刺痛。
松开的缰绳上,血迹斑驳,那些都是她掌心的血。
这一路上过来,掌心中不知道起了多少血泡,也不知道多少血泡被磨破,把握着的缰绳染红。
但,现在马上就要到她迫切到达的地方了,花无心却停了下来。
看着军营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惧意。
近情情怯!
看到军营之后,无数的念头从花无心脑海里冒了出来。
惟恐,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自己在绝望之下,凭空想象出来的。
正文 第916章:遥遥相守【8】
惟恐,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自己在绝望之下,凭空想象出来的。
更害怕,北野烈没死的消息,只是那些北烈国将军为了稳定军心,对外的一种手段而已。
还担心
感觉到自己的心思,花无心嘴角突然往上勾了起来。
什么时候,她竟然变成了一个犹豫不决、婆婆妈妈的人了。
那连死都不怕的自己,居然被百步之遥的距离弄得忐忑不安。
嫣然一笑之后,花无心脚尖在马腹上轻点一下,飞马往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马匹,往前疾驰了五六十步的时候,在花无心手臂用力下骤然停了下来。
花无心微眯着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东方锦双手背在腰后,昂头静静地和花无心对视着。
荒野晚风,吹拂着他的发丝。
浓浓的暮色,也掩饰不住他脸上的疲惫。
此时的东方锦,看上去比她实在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那一脸的憔悴不堪,同样也是几个昼夜不眠不休兼程赶路的样子。
花无心坐在马上,一脸平静的后面,不由得暗自诧异。
她日夜不停的赶路,是为了北野烈。
那他呢?
在花无心马匹停下来的时候,东方锦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若是可以,我想借一步说话!”
听着东方锦的邀请,花无心情不自禁的往前方不远处的军营看了眼。
视线再落到东方锦脸上时,勾唇一笑,点头翻身下马:“请说!”
听到花无心的话,东方锦却又沉默下去。
紧紧地抿着唇,视线从花无心风尘仆仆的脸上,移向天际。
直视着天际残留的那一线余晖,久久未置一词。
“你当时和那些人拼搏的时候,心脉已断!”
半响之后,东方锦才轻叹开口:“虽然我尽力帮你连上,但你提前离去,最起码少服食一天的药物!”
正文 第917章:遥遥相守【9】
半响之后,东方锦才轻叹开口:“虽然我尽力帮你连上,但你提前离去,最起码少服食一天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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