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着离开的时候,诺崇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也不会去关注这些事。
他理所当然地成了最终考核的冠军,导师们与首领不服也得服,与他一同长大的学徒们不敢再说一句嘲笑他的话,但也时刻回避之,坚决不与他来往。
当诺崇获得这份冠军的殊荣,接受所有人的褒奖与另眼相看时,回想起他在比赛场上的最后一个对手,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但是,当有一天,诺崇成为风蚀之寒的首席法师,成为组织新的领袖时,他才发现,某些仅剩的珍贵,已经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命令眼前一批又一批新的学徒,修炼着他规定唯一可使用的智慧之刃,每当看到有些笨手笨脚的孩子,他总是会想起年少时那个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感到后悔不已的年轻首领,时常这么质问自己。
他也本不想去接触战争。但仇恨是很早以前便积蓄下来的,他们不去进攻,教会骑士团找到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不得不一天天地重复练习战斗技巧。诺崇决心已定,如果有可能,风蚀之寒打了胜仗,他就把首领之位让给别人,然后去找她。
至少为以前所做的道个歉吧。
押着人质,整个队列的行进速度极为缓慢,光是走出群山,就花了他们三天时间。
夜晚还是会照常休息,只是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拉娜娅和仙德尔莎得由几个人轮流看守。仙德尔莎不需要睡觉,只要在她身边有人,她就会一直盯着他们,盯到他们心里发怵也不罢休。
尤其在夜晚,着实挺恐怖的。
相比之下,拉娜娅就好多了,路上不说一句话总觉得闷得慌,以至于竟然还聊起了天。
然后就会被诺崇斥责说太吵了,他们便短暂地不说话了,过一会之后又开始小声交谈。
不是风蚀之寒的战法师们愿意的,是拉娜娅主动与他们交谈,反正都无聊,不如多说两句解解闷。
可能是因为在一开始,拉娜娅便同意服从于诺崇的原因,战法师们对拉娜娅几乎没什么警惕,再说被同时缴械和禁魔的人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打熟了以后,拉娜娅居然开始教他们如何对付敌人来。
“你们应该也清楚的吧,天怒族成为教会骑士团的盟友,那都是会飞的,法力高强的生物,如果不及时解决他们,会很难对付的。”第三天晚,风蚀之寒的四五个战法师围着拉娜娅和仙德尔莎,以看守的名义,坐在一起听拉娜娅讲“战术”。
“他们中有一个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女皇,天怒女皇啊,据说是继承了一部分丝奎奥克女神的神力,她要是发起威来,一个法术就能把我们烧得灰都不剩。所以,你们一定要首先把她拿下了……”
听得仙德尔莎都是一愣一愣的。
表面上感觉像是在帮助风蚀之寒,实际,她是在帮助整个天辉大联盟,娜塔莎是个毒瘤,不管谁来都好,一定要尽早除掉她。
再说娜塔莎活着也很可能不会帮助教会骑士团,她心里的目的只有害死扎贡纳斯而已。
“你对她很了解吗?”有一个战法师搭话了。
“我跟她是同盟……嗯,曾经是同盟,当然有所了解。天怒族精通奥术魔法,纯粹的能量打击,而且往往是毁灭性的。”说到这里,拉娜娅看了仙德尔莎一眼,“我想,这位可能会知道得更加详细一点。”
一旦对于某个人有很多话能说,往往就不会想说了,仙德尔莎就是如此,滔天的恨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概括了,她眯了眯猩红的眸子,只说了一句话:“我非常赞同她的观点,先杀了天怒女皇。”
但是在战法师们的眼中就显得难理解了,长公主不应该是天怒女皇的女儿么?
谁知道上代天怒女皇已经被取代,现在,她们之间竟然是姐妹关系。
聪明点的人都会对此抱有怀疑,其中一个战法师跟同伴说了几句什么,就走出去了,可能是向诺崇通报此事。
他们更相信问题出在这两个人质身上,而不是当初的预言者身上。
拉娜娅和仙德尔莎显然不可能完全地服从于他们,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就见了鬼了。
“这里距离教会还有多远?”沉寂中,拉娜娅随口一问。
“明天早上就能走进哈达扎克废墟。”
明天,那么也不用等多久了。为了料敌先机,教会骑士团一定会和天怒部队联合到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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