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和苏旷什么关系,絮絮叨叨地为苏旷做着说客。
辛欣漠然地听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苏旷站在一旁,她的唇边就泛起了冷笑,没想到苏旷还有这样的天分啊,比辛娜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医生检查完交待了一些事项后出去了。辛欣疲惫地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想和苏旷说话。如果可以,她愿意选择让苏旷消失在眼前。
父亲呢?辛欣好希望能看到父亲,让父亲带她回家。
父亲,他不是答应她过来看她吗?辛欣猛然睁开眼睛,突兀地问:“我爸呢?”
苏旷愣了愣,迟疑了一下说:“爸回去了。”
“是他送我上医院的吗?”辛欣的声音很难听,脸色也很难看,父亲一定知道她的孩子掉了,会不会以为是她自己吃的药?
“是爸爸送你来的。辛欣,对不起,我没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我喝醉了,我不知道你……”
苏旷的话还没完辛欣就冷冷地打断了他:“我爸知道我的孩子掉了,没说什么吗?”
“没,……没有。”苏旷沉默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真的那么恨我,……真的那么想和我离婚吗?”最后几个字苏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极其艰难。
辛欣转头看他。她恨他?真好笑,在昏迷之前她对他只有爱,即使他和芬妮的绯闻那么伤她的心,她对他也只有爱。现在呢,如果非要在爱他和恨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她愿意恨他,恨远比爱容易,不是吗?更何况,在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在他狠心地抹杀了他们的孩子后,她怎么还可能爱他。
“现在说这些你觉得还有意思吗?你不是早已经做了选择,何苦还来问我呢!想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签字。”辛欣有些消极地说,她说着移开了视线,看也不看苏旷,茫然地看着窗子,窗纱挡住了外面的黑暗,但有间隙仍然能看到星星。
星星那么多,月亮只有一个,她还是做她平凡的星星吧!
病房里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就在辛欣恍恍惚惚要睡着的时候,苏旷忽然轻声说:“辛欣,如果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感到那么痛苦的话,我,我,我同意离婚……”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风起吹开了窗纱,飘扬起一窗的忧伤和彼此的心灰意冷。
红尘中,是谁和谁在风中放开的手……
[卷]正文 最伤人的武器
甜品店,于小曼桌前一大杯冰淇淋,她香香甜甜地吃着。但对面那人实在影响食欲,她终于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南辛欣,你怎么回事?从出院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天天阴沉着脸,不说不笑。你再这样别说苏旷受不了你,我也受不了了。”
辛欣漫不经心地说:“找我出来什么事啊?”
“我下个月结婚,让你陪我买衣服啊!哎,南辛欣,你什么意思啊?没事我就不能叫你出来啊!你看看你从出院就龟缩在家里,再不出来晒晒太阳,你就发霉了。”于小曼气鼓鼓地叫嚷。
“恭喜啊!”辛欣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有精无神地搅着面前加了很多糖的咖啡。
于小曼被她气得快吐血了,这半死不活的语气,躲得苍白的脸色,再加上一身黑色的衣裙,半长没型快直了的卷发,如果是在晚上,会被人误以为是幽灵的。
“南辛欣,你再这样半死不活的,小心我不理你了。”于小曼气愤地对她横眉冷对,如果不是看她很羸弱的份,早扑过去拳踢脚打了。
辛欣笑了笑,打起些精神:“吃你的冰淇淋吧,吃完我们大采购去。你有结婚这一大借口,不大买特买才怪!”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于小曼顽皮地伸伸舌头,见她有了生气,也高兴起来。
又是一家家店逛去,于小曼买了大包小包。路过一家儿童礼品店,商店门口的假洋娃娃叫着:“妈妈,带我回去。”
辛欣站住了,看着洋娃娃粉红的脸,她的泪一下盈了满眶,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和她没出世就消失的孩子。父亲从送她进医院的那天,得知她吃了堕胎药后就再也没到医院看过她。倒是徐可和夏辰,各自张扬地来看她,每人都一个超大的花篮,进来就挤走了苏旷。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苏旷看见他们和花篮都没象以前一样阴沉着脸,只是借口说出去抽烟就去到他们走了才回来。无所谓的态度让辛欣也无所谓地坦然。
和夏辰的交谈中,辛欣才知道她昏倒后父亲赶到时,刚好在门口遇到了晚归的夏辰,是父亲开车,夏辰将她抱到了医院。夏辰没问辛欣孩子的事,辛欣也没说,要不是自己经历,说到底她也不相信苏旷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出院回家,在同一个屋檐下辛欣极少和苏旷说话。算什么帐呢?再算孩子也没了!有时辛欣宿命地想,或许这孩子注定了就不会到这世界上,一个个征兆都预示着他的命运。也好!没有孩子她可以下决心离开这不适合她的婚姻,彼此解脱。
才提了一次离婚的事,苏旷就说她身体不好,离婚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辛欣无所谓,因为出血太多,她身体确实很弱,严重贫血,动不动还会晕倒。家里有五婶照顾她,所以苏旷不急她也暂时缓一缓,想等身体好些再搬出去。
沉默是最伤人的武器,再加上视若不见就更杀伤力超强,辛欣用沉默伤苏旷时也伤着自己。面对充满他们两曾经温暖气息的房间卧室,辛欣只觉得压抑。
苏旷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敌意,已经开始晚回家了。有时回来带了一身酒气,她也不管,侧着身装睡,心里却怨恨着他,他怎么不去客房睡。但是反正他也不碰她,就无所谓睡在一张床上,各走各的,各睡各的,似都心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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