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门。
"啊......"陈志鹏哭着,双手捂住脑门,杀猪般嚎了起来。
"你够了吧。"我忍无可忍,推了龙哥一下。
龙哥的身体纹丝不动,而我的双手也像是推在一堵石壁上一样,不由让我惊了一下。
突然才想起,龙哥可是老土都惧怕三分的人物!
"周明,我平时给你三分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了?"龙哥睥睨着我,微微张开嘴巴,舌头绕着牙齿打了个圈,以一种十分不屑的神情看着我。
龙哥已经好久没用过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这代表他此刻的情绪十分愤怒,非常愤怒!
我能感觉到他鼻孔里喷着气,似乎随时都想把我身后的陈志鹏撕成碎片!
"龙哥。"我压制着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朋友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光火。如果他真做错了,不用说。"我拍拍自己的胸脯:"我今儿帮你揍他!"
我的眼睛不时瞄着厕所门外,看看李思佳她们有没有来,耳朵也时刻倾听着。
"嘿。"龙哥冷笑了一声,却未见脸上的皮肤有任何松动:"陈志鹏和校外那帮人勾结在一起,里通外合,故意在食堂激怒小麦。然后引你出来做和事佬,那帮人才能埋伏在厕所附近的围墙外,将小麦掳走!"
龙哥一席言说的我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这怎么可能呢?!
"我没有!"陈志鹏带着哭腔,嗷嗷嚎着。
"龙哥。"我眼睛直视着他:"这些只是你的猜测吧,有证据没有?况且那间饭馆是我预定下的,和陈志鹏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要这样说,我的嫌疑不是更大?"
龙哥说:"市一中门外,除了龙凤楼这样的酒店外,其他饭馆都是民居改建,格局都差不多,所以无论去哪里吃饭,小麦都会被掳走。"
"这太荒谬了。"我摇着头,觉得龙哥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准备和事酒是我的主意,饭馆也是我预定的,无论如何都跟陈志鹏扯不上关系。"
"难道他挑衅小麦也是你的主意?"龙哥眯着眼睛。
"这倒不是。"我老老实实地说:"但是陈志鹏也是昏了头,一时冲动,那天在饭馆里已经解释的一清二楚,歉也道过了,对不对?"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龙哥捏着手指:"你身后的那个混蛋,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敢当着食堂那么多人的面,给小麦浇下去一盘蛋炒饭。如果没有这件事,你就不会摆和事酒,也就不会预定那间饭馆。"
龙哥言之凿凿:"我已经调查过,陈志鹏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个没胆子的怂货,这次突然袭击小麦,难道不是一件特别令人奇怪的事吗?"
"他这些诡异的行为,再联想到后来小麦被劫的事件,你觉得这仅仅是个巧合吗?"龙哥的眼睛里放着寒光:"在他背后出主意的人,肯定算准了一切。知道他得罪了小麦,你会出来给他擦屁股,然后给我们十二生肖摆和事酒。而你们又没什么钱,自然就会选择外面那些档次低的饭馆。这样就有了下手的机会。周明,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错?"
我呆了一下,突然觉得龙哥所说十分有理,前后联系之紧密,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但也仅仅是呆了一下而已,我马上就摇了摇头:"龙哥,你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你对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太清楚。"
我指了指还在抽噎的陈志鹏:"我这位朋友绝对是无辜的,你听我仔细道来。"
龙哥又点了一根烟,冷冷地说:"那你说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无法说服我,今天他就无法站着走出这里!"
身后的陈志鹏闻言,又加重了抽噎,吭哧吭哧的,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龙哥这番话的分量。
看来龙哥这几天确实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十二生肖成员接连被赵午圣的人掳走三次,可是他们却连赵午圣的一个小弟都没有抓住!
这件事对十二生肖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的耻辱,声望岌岌可危。尤其现在这个时刻,小麦下落不明,有多少人等着看十二生肖的笑话!
那个外面的老大金毛鼠,不可能没有向龙哥施加压力。
也难怪龙哥要把矛头对准陈志鹏了,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瞧谁都像是贼。而陈志鹏前些天挑衅小麦的反常行为更是被他列为怀疑对象的重中之重!
我看看身后可怜的陈志鹏,知道这个娃正处于极端恐惧的状态,尤其是在被冤枉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必定成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