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还要赶路。”
次日一早启程,玉恒仍旧带着她同骑。这日又是好天气,昨天下午雪就开始融化,所幸一路所走的都是山中道路,阳光照射不足,两三天内道路还不至于泥泞难行。
她已经问过,最多三四天就将到达白城。
她将身体完全依附于他的胸怀,任由他拥抱照顾,看着树木在眼中后退,心中却谋划着到达白城之后的事情。若是她真的梦想成真了,穆惊澜一定会发恨的想将天下给翻过来,而玉恒……一定会很伤心。
玉恒低眼看见她阖着眼帘面容沉静,一副安稳舒适的模样,唇边不由得溢出微笑。突然觉得这样的她不仅不冰冷,还显出几分温柔可爱,若是能一直这样相处那将有多么幸福。
紧随其后的云涧盯着前面的一幕,唇色紧抿。
冷馨在他身侧,脸色同样的难看。
一声冷笑,低声道:“她早变的陌生了,你却还未她做那些傻事,哼!你现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不跟着穆惊澜也将是教主的女人,你抢得过吗?”
对于她的话云涧置若未问。
昨晚一夜他几乎没睡,一直想着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她真正的打算,还是专程为了讲给他听?最后的结论是,不管她目的为何,都是一种婉言的拒绝。不知是否该高兴,她那样的性格居然会做出如此委婉的事。
他知道,她一定会走,即使在白城走不了,也会在其他地方另寻机会。算起来她的确够心狠,够决绝,她说他们相似,其实他的心比不上她。
三天后的暮晚,站在山路上已能遥望白城。
玉恒停马站在山坡上,唤过冷馨吩咐:“你带人先去查看一下,小心一点,穆惊澜一定早到了。若是之前的安排不安全了立刻放弃。”
“属下明白。”冷馨带了人策马而去。
“你准备了船?”冷熙问。
“一早就安排下的,就是不知道穆惊澜是否查到了。”玉恒思量着,倒也没什么紧张,见她冷着眼仍旧在疑问,便笑着说:“他查到了也无所谓,也不是只有一条船,不是只有一条路线。河面宽阔,支流那么多,他要一个一个的排查也不容易。”
冷熙对这些话略有质疑,但没再追问。
少顷冷馨返回来,回报道:“教主,据我探查一切正常,似乎并没有被穆惊澜追查到。”
“哦?”玉恒冷笑,随之部署道:“待天黑后冷馨带一部分人最先走,若有意外就发信号,若安然无恙就在约定好的支流入口等候。”
“是!”冷馨当即就点了一部分。
“云涧。”玉恒接着说道:“你带些人在埠头警惕,等到我们的船安然驶出,你便负责扫尾。若在船上遇到意外,又不便在万花国平城落脚,那就直接去余国会合。”
冷熙静静的听着他的部署,心头隐约觉得蹊跷。
穆惊澜是什么人?别说他的心思如何,单凭他王爷的身份,即使真查不到玉恒安排的船只,也完全可以调兵分布在各个埠头,现在却是毫无异样,这样的反常才可怕。
玉恒不可能想不到,却表现的有恃无恐。
自讽一笑,她觉得不必为他们之间的战争思虑太多。
待天色一暗,众人分批出发。
冷熙留心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树木森立,暗影丛丛,安静又寒冷。玉恒所选的地方的确很隐蔽,一路上也是毫无异样,馨儿带着人已经安全出航,待她们的船离岸时周围仍旧安静。
她太了解穆惊澜了,实在对眼下的情况感到莫名又忐忑。
尽管天色暗沉,船上又未点灯,但她能明显感到岸上的暗影里那双凝望的眼睛。
“熙,河上风冷水寒,进船里去吧。”玉恒紧了紧她身上的暖裘说。
她没立刻照做,反倒是问:“如今云涧伤都还没养好你就让他负责扫尾,是不是存心的?”
玉恒声音一顿,随之就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就这么关心他?他是幽冥教的人,为幽冥教做事,我身为教主就不能对他下达任务吗?再说,我这么安排也是考虑到他做事周详谨慎,有他在我才能安心。你若是不愿意,我让他现在上船!”
“算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她反身进了船。
玉恒紧随在她身后,黑暗中一言不语的坐在她身侧,显然还问刚才的话而生气。
冷熙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他的双眉扬了起来。
“没什么。”她矢口否认,听着行进的水声,说:“一切太安静了,我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穆惊澜再厉害也是个人,派不了天兵天将。前后都安排了人,没事的。”玉恒虽如此说着,但心里另有计量。
当所有船只都安稳离岸之时他就明白,穆惊澜定是不在白城,剩下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河心拦截,二是在万花国的平城各埠头拦截。万花国目前正积极与穆国修好,若穆惊澜提出条件,对方一定会暗出援兵相助。
冷熙大致上也猜到了。
见她不说话了,玉恒揽臂将她抱在怀里:“熙,若今晚出了事,你可要一步不离的跟着。”
冷熙本想推开他,但听着他这句话就放弃了动作:“自然是跟着你,若不然天黑夜冷,刀剑无眼,谁能保护我?”
“嗯,我保护你!我会好好你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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