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这次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假装是自己看错了。
如果是关节娃娃还好说,因为比人类还要像人类,于是就有可能弄错。
可是这一次出现的却是一只鸭子啊!虽然是玩具……但是这样一来也就没有立场装傻拿自己的一时恍惚当借口了。
鸭子……
这种体型较小,羽毛与脖子都一并短短的生物……怎么会是鸭子?
以对“王的夫人”不算深也不算浅的了解,就这个男人一贯坚守的品味而言,拿出多么华丽的关节娃娃都不为过,可是这一次怎么会是鸭子呢?
尽管仍然是很精致啦!没有过分专注于细节的修饰,亦没有采用看起来多么昂贵的材质,保持传统的形象,但是这种大而化之、只抓重点的打造方式,却显得异常可爱。
可爱到让人看不到有对生命产生任何的威胁,无所谓不堪一击,而是让人下不去手。
心生怜悯么?
不,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大脑一片空白,格雷尴尬到说不出话来,身体深处却徒生一股想要将小荀间摇醒的冲动,毕竟这种景象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想想看,一边是身经百战却又惯性自然的排名第一的吸血鬼猎人栖觉——妖言惑众时优雅到无可救药,大杀四方时以其昏昏使人昭昭,随便一抹微笑就使旁观者无所遁逃。
而另一边,烈烈如火,发发如风,萃萃千古,端然不动——被“王之夫人”放置于身前,好似盾牌又完全值得依赖的存在,却是矮小到差不多只有栖觉十分之一高的鸭子玩具。
究竟……谁才是值得期待的一方?
谁才是谁的骄傲?!
“……不行了,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格雷自言自语道,同时拼命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摁住自己的胸口,“不行了……我真的……”嘴角的拉扯像是在进行着角力决斗。
他现在真的好想要笑出来,怎么办?
可是直觉告诉他,自己真的不能再刺激那个敏感点总是出现在诡异边缘的“王的夫人”。
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更加好笑的事情来。
“喂,格雷……你这家伙是想要投靠敌方吗?”
声音过分硬质,一听就知道是刻意维持,格雷想不明白,为什么栖觉还能保持冷静……而且也没有必要这么压抑自己吧!
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觉得不好笑吗?
“别再忍了。”
“什么?”栖觉默默地将视线移动至格雷的身上,一脸紧绷着不要松懈的表情,而私心之下也是因为想要忍耐其他快要自动宣泄出来的情感。
“没有,我是说,额……”含糊不清地重复,背后的冷汗几乎要将他保存许久的粉色衬衣给湿透,格雷暗暗心道:这要想同时做到忍耐与编织谎言果然还是比较费力的啊!
真是不适合他……
于是乎,他自作主张地选择跳过这一段。
“喂,‘王的夫人’,你不是向来只使用关节娃娃吗?你要是弄错了我们还可以允许你重来的,你的口袋里应该还有别的娃娃吧!”也不管陡然被无视的栖觉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以直视,格雷把对话投递向“王的夫人”,颤抖的声线就连他自己听到都觉得很是勉强。
“还给我……”
依然是这三个字,只有那脱离正常规律流动而出的气息似乎比刚才更加难以让人接受了。
“栖觉!这家伙根本就没法好好交流嘛!”
之前所有的笑意都被怒火中烧给取代,似乎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佯装出来的优雅却不受人重视、没能得到公平对待,也就是礼遇——格雷如是解读。
“话说,他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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