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埃里克大人,真抱歉,我在您的房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光是凭借急促的气体交换便可知晓来人是谁,坐在梳妆台前的简抚了抚头发不禁想要在心里笑——这男人果然还是跟当年那样,虽然性格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但是魅力无可阻挡。
透过镜子看见刚刚回到这里来的女仆的茫然眼神,简难得一时兴起地出言提醒,“那家伙已经离开了。”
“哦,是么……”
明显失落,不过那难以遮掩的神情看起来似乎还很紧张。
是在担心吧!
没有达成那男人的要求,而且还让他等了那么久。
虽然说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男人提出来的本来就是一个玩笑。
原本这女仆的行为举止都被训练得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模范人偶,既不会对自己的内心需求做出回应,也会无条件服从特定人士的硬性要求,简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得到琉刻那男人一定也在之前就对她多加嘱咐——自己要比其他的客人还要难对付——想到这里,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要笑出来。
是不是因为知道时日不长……所以才会这么的松懈?
其实对于那些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她从来都不曾着迷。
甚至是提起兴趣,她觉得她应该享受所有的能力,还有上天给她的命运。
是这样的,一开始是这样的,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她有过那样的时光——宛若陷入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只是她的表现方式比那些或逞强或叛逆要更为纵情肆意,在外人看来是嚣张,可是谁也不敢评判得直截了当。
只有一个,范围限定在人类中是这样,若是再加上她的哥哥就一共有两个。
好吧,她现在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追忆人生吗?
不,她可是吸血鬼。
“你喜欢他?”简拿起桌上的粉扑,边修饰她那已经不需要任何装饰的完美脸庞,边故意噙着笑意问道,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如此反常也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那貌似无所事事实际上有些晕头转向的思绪。
“啊?什么?”女仆一脸慌乱,绯红的脸颊好像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我说,那个埃里克……”
“没、没有啊!”逃避着简的眼神,小女仆赶紧上前拿起梳子重新投入到本职工作中。
画面这么昭彰,是绝对无法赖账的,不过,此刻这个小女仆看起来是无法做到反应灵敏的,因为即使丢弃那强大的感官,简也十分确定,在这种降临频率少之又少、同时一来还异常浓厚的情感下,如此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是无法做到自主的。
活了这么久,这种情形她见过太多,可是发生在一个亚历山大家族的人身上,就有些突兀。
即使她只是个小小女仆。
因为以她对亚历山大家族的认知,无论管家是不是那个琉刻,都不会允许容易成为情感俘虏的莽撞家伙存在,即使不是在本家,即使只是担负最为低下的角色。
“你叫什么?”也不在乎是否会对对方造成惊吓的效果,简发出疑问的模式未有佯装不经意,只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光是某个想法的萌生就足以让她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要温和得多,“我想,应该不姓亚历山大吧!”
“哎——?”脸色一白,紧接着女仆手里的梳子也一个不稳落了地。
她的愕然程度太夸张了,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个秘密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亚历山大家族应该是不允许外人担当本家侍奉的,况且还是距离当家这么近的地方……”简直视着她,表情难以辩解,“我记得是这样的,那么会出现你这种情况……要么是传承了那么久的规则发生了改变,要么就是你隐瞒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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