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合情合理这回事儿。前提是情理的逻辑标准是一致的。
“那棵大树,我们有跟它讲过我们想要前往的地方是哪里了吗?”
“唔……好像没有!”顾小小低头咬了咬唇旋即恍然大悟道。
“不只是没有。是自始至终连半点儿都没提到!”克劳德摆高姿态,好像刚才大树的夫子姿态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确信自己已经将这女孩儿堵截成功,“所以咯,那棵大树说的怎么能信呢?根本就是它胡诌的!”
“……”
等了许久,耐心颇为短促的克劳德悄无声息地睁开一只眼睛小心查看忽然安静了下来的顾小小,却发现女孩儿正双手怀抱在胸前,低垂着脑袋。
是在后悔吗?
是在后悔吧!
细细消化之后一定能够明白的,不用她悔过,谁都可能会有过不小心迷糊的时候。
克劳德嘴角勾起笑容,一阵骄傲和窃喜……要说这男人嘛!关键时刻还是必须成为女人的指明灯!因为男人更加理智,女人则是容易受到感情驱使,因为情绪化而找不到正确的道路。(生小欢:讲这话,真是能看得出来克劳德你的偏见太过腐朽啦!克劳德:你是在说我吗?生小欢:哎……请看我身后。……只见站在生小欢身后的是本作已经出场过的所有女性角色,并且已经拿出武器,凝聚力量,准备开打了。)
脑袋中已经掠过不少带有安抚性质的言辞,可是当他竖起耳朵终于听到女孩儿的声音,却是大失所望,不止大失所望还很受伤,不止受伤还很脑胀,不止脑胀还很……(你有完没完啊!)……反正是力不从心了。
“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
“你想嘛!就是因为它很神奇,所以才不用我们告知就能知晓一切!无所不知的大树!这很厉害不是吗?”
娓娓道来,果然合情又合理。
“它的占卜方式也很独特呢!还很生动!很养眼!高难度!”
克劳德苦着脸僵硬地干笑,直觉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一个“老夫”腔调的老树跳芭蕾,是很生动,很养眼……呵呵,对对,按照你说的,还是占卜,真科学!真神奇!真高难度!“
“你在说什么?”顾小小歪了歪脑袋,男人刚才的小声嘀咕就像是在念诵咒语,又跟她还活着的时候,在古代文学课上听到的背诵如出一辙。
“没、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克劳德背过身子,暗暗伸手将自己脸上已经失魂落魄、打不起精神来的五官重新摆正,希望它们不要这么阴郁低迷,若是不配合顾小小的心情,她看到一定会很失落,也一定会让自己更加失落的吧!
“告诉我嘛!”结果女孩儿直接跳到自己的眼前,蕴满了耀眼明丽。
“就、就……”
克劳德红着脸,正在自己像个机器一般循环重复着单音节的时刻,另一道声音打破了一时胶着。
“啊啦,找到你了。”
顾小小与克劳德一起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以恭候多时的姿态站在甬道的尽头。
那是老绅士与无言的少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