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制止自己。却从白昼等到黑夜也没得到一点疑似声息。
落空的打击让骨子里的那一点怒气更加高涨,于是在路过母亲卧房的时候,便刻意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当作其并不存在。
可是,当关闭眼睛,听觉神经也就变得更加灵敏,能够听到稍纵即逝的声音,也能够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走廊一片昏暗,自己依凭着这一点起伏不定却让人心里发毛的声音来到母亲卧房的门前,一点缝隙刚好一只眼的距离,泄露出来的那一束光却让自己的血液颤栗不已。
“妈妈……”
试探地唤出声去,在看到浸润在橘黄色光芒里的画面时血液顿时变凉。
母亲被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抱在怀里,两个人忘情地嘴唇翻卷嘴唇,他不懂她们正在做什么,却只感觉恶心,胃里止不住地泛着酸水,痉挛一般疼痛。
“别碰她……”颤抖着喃喃,可母亲意乱情迷的脸却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明了,每一个角度都宣告着她在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
愣愣地退后,再退后,转身就推开家的大门跑了出去。
那时便开始怀疑,母亲与父亲离婚的原因,到底应该归咎于那一方。
后来不断的,也不需辗转,这样的场景成了常常存在的日常画面,不小心就会瞧见母亲与各种男人暧昧的肢体相交,言语勾引,而自己,近乎卑微地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打转,倔强地不去看自己幼稚行径的躲避中心,从怨恨到麻木,也不过是逐渐懂事的长度。
无法记起自己是在哪一个确定的时间点不再抱有希望,对于母亲自己只是当她做合住的无关角色,也就是在相重叠的成长基线上,自己的才华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你的歌写得怎么样了?”
“你没有时间玩乐,现在抓紧写出东西来。”
“这次这个奖必须拿到手。”
“我看中了一辆车子,已经订了,你把钱付了。”
“……”
单方面打来的电话不少,却从未有过任何关心自己的意思。
相反全部以自我为中心,保证自己的将来不会有任何风险问题,于是好不容易开口的说教也全部只是催促自己快点有所她能够看得上眼的成就张扬。
可是有什么能让她看得上?
她明明就只看得到自己。
倾倒众生的曲调在母亲眼里满满的是换取功与名的工具,可是在自己眼里却只是讽刺拥有这样母亲的高调。
多么可笑,同一样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具千姿百态,可是,是不是真正千姿百态的其实是人心呢?
厌恶,憎恨,不屑一顾,自己极端灰暗的性格与喜好,对一切事物的恶嘲……也都成了顺理成章。
然而直到后来成名,登上世界的峰顶,成了名副其实的人生赢家,自己也想不到的是这种消极的东西竟为所有的人喜好甚至痴狂。
嘲笑地勾起嘴角,这个世界到底成了什么落魄样。
而从那时起,自己便有了这样的认知——多情,无谓伤心。
我摆着高傲的姿态做着浪子的行径,宁可与酒店里交际小姐们灯红酒绿,也不愿相信女人的话语。
直到后来遇见你,短暂的相遇——娇小的你却治愈了我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