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富丽堂皇之上,自视甚高得近乎理直气壮。
唾手可得的东西足以让所有的人都晕头转向,自己这方却直觉可笑习以为常,足见多么狂妄。
依旧高歌着丧尽天良,依旧在迷惘中蹈火赴汤,不让任何人看到顺理成章。
只是希望,在最终到来的散场能看得到——自己寻觅已久的未央。
我是……失窃的幻象。
…………
我从来都觉得自己离过去很近很近,虽然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眼里只有过去。
我受万人景仰。
随便一个眼神变调都会引起狂潮。
所过之处晕头转向,无可救药,膨胀发酵。
光鲜的外表令我无需担心未来会变成何况。
然而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容貌。
****
我比任何人都要懂事得早。
我可以轻易做到自私与体谅张弛有度,孤军奋战是我最擅长,这不是吹嘘,也并不牵强,因为在懂事的那一刻起,我也就知道自己完全是深受母亲的影响。
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不惊为天人但也足够引以为傲,足够她达成孤芳自赏。
可是,母亲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美丽用怎样的方式能够呈现得最为美好,运用得当便可掌控操纵男人的心。
于是,整个人生都意味着无法平常。
而自己,注定要面对母亲不懂停歇的残忍的舒畅。
那天躲在琴房,直到傍晚也不肯出来,太过实在不想承认现实,这是母亲与父亲离婚的第三天。
掀开浅紫色的纱帘。望了望窗外已经不再温暖的色调,手指因为疯狂的练习而微微酸胀,正想挨个揉搓一下指尖,这时肚子也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低头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舌尖探出嘴角湿润了干燥的嘴唇,于是还是决定到厨房找点吃的。
推开门,要到楼下的厨房必然经过母亲的卧房。
母亲瓜分到了大笔的财产。生活富裕有余。可是却并不能够代替圆满。
对于母亲与父亲的这桩婚姻,也许因为没有见到过她有过挽回的举动,所以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在这个家庭一分两半之后跟着母亲过。但心里却是有诸多不满的。
决心跟母亲冷战,虽然自己还只是个个头不高的小孩子。
幼稚得像个女孩子似的,躲在琴房里用过度饱和的练习重量来虐待自己,等待着母亲关心着走进来制止自己。却从白昼等到黑夜也没得到一点疑似声息。
落空的打击,让骨子里的那一点怒气更加高涨。于是在路过母亲卧房的时候,便刻意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当做不存在。
可是,当关闭眼睛,听觉神经也就变得更加灵敏。能够听到稍纵即逝的声音,也能够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走廊一片昏暗,自己依凭着这一点起伏不定却让人心里发毛的声音来到母亲卧房的门前。一点缝隙刚好一只眼的距离,泄露出来的那一束光却让自己的血液颤栗不已。
“妈妈……”
试探地唤出声去。在看到浸润在橘黄色光芒里的画面时血液顿时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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