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或者说,是一种容纳。
我能容纳你,因为你也能容纳我。
——喂,阿法,为什么,你会对我这样的好……
——为什么,你总是能够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找到我?
那晚喝醉快要睡着之前,你无意识口中喃喃而出的话语,我不知所措,我无言以对,于是便只是放在了心里,事后再没有提及,幸好,第二天你也已没了这段记忆。
忘记,注定绵延不开,可是只有我,清醒的,挥之不去。
即使我的答案早已破土而出,也依旧没有办法给你。
但是,好似心脏在勃起的最高点被一拳打下去,我想你,想到无法活下去,难耐的,撕裂般的,滚滚而至的心悸。
我想告诉你,哪怕只有一次……
就一次也好,告诉你我想和你耳鬓厮磨,想亲吻你,拥抱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在挣扎——巴贝雷特看着这个有着多年友谊的男人,他望着此刻眼前陌生的他,正在他熟到不能再熟的悲伤中不能自拔。
“或许不能够——一双一对,可是自欺欺人、甘于平淡这都绝对不是你,所以……”
路西法睁开眼睛。
“你应该更加明目张胆才对。”巴贝雷特执着而坚定地望着他,一双眸子透明到盈满顽固强悍的热切。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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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贝雷特!这又是什么?”顾小小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冲向酒吧外间,涨红着一张脸向着坐在吧台里面的巴贝雷特笔直而去。
“你现在是……玩制服玩上瘾了?那也不能总是拿我一个人开刀啊!”顾小小抓狂般闭着眼冲着男人嚷嚷,口中所指她此刻一身藏青色的校园服装,和她活着的时候所上的巴别学院的校服不一样,但是都是同一风格,“你那么喜欢你自己穿嘛!”
“制服?嗯……这倒是好主意……”巴贝雷特摸了摸下巴,随即朝着里面大喊,“赤梓,我有新的想法了,你去给我做一套樱桃制服好不好唔……”
“我在跟你说话呢!别把我当空气!”顾小小一股火直往上窜。
“哎呦,你是淑女,放手放手。”扭了扭,可是脱离不了女人野蛮而又霸道的钳制,“你要勒死我了!要我说话你也要先松手啊,痛痛痛——!”
虽然这老男人确实该好好敲打敲打,但是他说得也颇有道理,于是顾小小听话松开了手,改用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去继续“钳制”他。
巴贝雷特口中振振有词,练就的有所为却无所不为的他才懒得审视自己,“让你穿校服自然是让你上学啊!”
“什么?”一愣,睁大眼睛,像雷电霹雳而下,正巧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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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冰”厅,简一言不发地望着银幕上看到熟烂在心的笑点,身后是古镜对方旭暧昧像表白的夸张诉苦。
深吸一口气,忽然转向了后面,朝着古镜笑得很调戏,“我给你开‘睡空’吧,就你们两个人。”
“哎,就是那个银幕是半球形的?这么好?”古镜一听立马一改前一秒的受挫,一脸生气勃勃,下一秒转而看向方旭,“爽朗”着激动地比手画脚,“阿旭,这下可以‘恶人’世界了!”
“少爷,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啊!对!”古镜回过来,再次看向简,“在此,下达命令。”沉了沉语气,忽然严肃而庄重,“命令你,前往‘瓦特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