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酒吧,吧台与像墙壁一样比邻而置的酒柜之间,赤梓正坐在唯一的那一把违反员工条例存在的高脚椅上。
铂金的高脚椅纯净如初,支撑落地的腿上布满类似藤蔓缠绕的凹槽,里面填满了半透明的绿色珐琅,被涂成嫩枝的形状,而点缀着的瞩目所在在于那些毫无章法却栩栩如生排布着的樱桃形状的红宝石,这是巴贝雷特的专属座椅。
皱着眉头,手下漫无目的重复着机械的劳力,其实吧台台面早就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这个世界上,能够坐在老板专属座椅上清洗台面还不被清理出去的员工大概也只有自己了吧!可是心底被某种无法言喻的东西填充得满满,但这种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深厚让自己始终心绪不宁。
从一开始闯进去看到顾小小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其他那些面带无害笑意、洒脱不羁的男人们有何心机,唯一让自己深受打击忿忿不平的就是那个叫做巴贝雷特的家伙。
对自己的弱点摸得一清二楚,很不客气地在那种诡异的场合直捣我性格上的软肋,微笑着耍诈,撩拨着暧昧的恶作剧,你以为我就只是因为脸红而脸上挂不住落荒而逃应了你的期许,其实我早就看清了其中深细的猫腻。
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或者你压根儿就不信任我。
也有可能,即使信任我,也不肯对外界表露,是怕有一天会因为看走眼而抹黑你的光辉形象吗?
可是你知道吗,这样也是不信任的表现呢!
反正不管我不确定的用意到底在何。你都深深地伤害了我。
一直都知道,巴贝雷特不知分寸为何物,而他本人在外的名号则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何方妖孽。
和你相伴的初期,每日必定上演的那些眉宇间的楚楚文弱比戏言还要戏言,我一眼洞穿,却依旧瞻前顾后不敢坦诚相待,可我也知道。不需要坦诚就能做到一眼洞穿的还有你。
从侍奉阿撒兹勒起。直至选择交易留在这里,我都自感骨子里缺乏那份明目张胆的叛逆,各种顺势做着叛逆的行为。却被滔滔不绝的矛盾心理倾覆颠倒,空前的芥蒂拔节疯长,做不到无拘无束的淡忘。
明明应该已经是什么也不怕失去的处境,却截然相反令自己更加窘困拮据。于是当你这种高不可攀出类拔萃的家伙只对自己没心没肺的时候,身旁的街景忽然就改变了。
可以轻易一路追问到底的你。却总对我旁敲侧击。我的千伶百俐被你损得不足为奇,可面对我的每一次关乎面子问题与底线的挑衅,你又总会既往不咎,陪伴着你走过这么一段岁月。即使是难以启齿的事实,我也承认我对你毫无保留的放心。
“其实你是喜欢小羽的吧!”
“但我也同样喜欢着阿撒兹勒。”
知悉世间每一个存在的真相,在你这里没有秘密的生存余地。可是你却用了一种半感慨半推测的语气,好像你是在这一秒才刚刚知晓。其实我知道这是你关心的方式。
于是,不论当时你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还是有别的功利算计,我都决定一直跟你在一起待下去。
无所谓再也看不到天朗气清,感受不到云层之外的半晌宁静,这种四下无风的被俘让我有一种归属感。
就好像这半梦半醒的世界,发出的呓语多半是噪音,而我总能听到你揽过来靠近时调戏语气的耳语。
可是为什么,这次你会把我隔绝在外呢?
而刚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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