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是过了孩子的年纪,历经愚昧之后才可能意识到的珍贵。
然而你会依然绝口不提来时路上的愚昧,于是你再一次在愚昧中昏睡。
……
既不想要女人心甘情愿地受困于每一次丰盛的痛楚,也不想要女人早生白发、敬畏痛楚般过早成熟。沙利叶贴靠着墙壁,脑袋向后枕去,抬起手臂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如若可以,他希望顾小小会想要依赖他,觉得委屈就在第一时间想到他,奔跑满世界是为了找他,即使是在他临死之时他也会把仅余的生命都给她。
只要女人一本正经地瞅着他,自己这边就能轻易地警觉女人的眸光里闪着让他揪心的水光,这种撒娇方式什么时候才可以从白日做梦中成真,而有生之年,是否有幸能看到……
可是,太过期待会伤及自己,一直相信的东西仅仅在此不是吗?
大醉一场便能轻松一点,即使只是一时,所以,也许他该去给女人搞一瓶酒来,不对,该是给自己整,还是两瓶。
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像跌落谷底般突袭,沙利叶遭受了这种不讲道理的非人道攻击却没有立即做出反应。依然是抬着手臂覆盖在眼眶外,而力道从轻压到渐渐加重的转变也试图不漏痕迹,只是身边的人恰巧是目光如炬的爱德华,总能抛却形式去看本质的他自然能看穿这一点儿小把戏。
但是……
又是一巴掌,依旧遮挡眼睛的沙利叶冷冷地说了一句,“等会儿,我有点儿事。”
以为男人就此会离开却没想到脑门上挨了第三个巴掌,眉头微微皱起。哀怨地嘟囔着,“我现在有事儿啦,你先等会儿……”
结果,脑门上居然迎来第四个巴掌,男人怒了,放下手想要恶狠狠地蹬一下这个不解风情、没有眼色的冷面男一眼,不对。是两眼!也不对。是三四五六七八眼!
“我不是说了,我现在有事让你等会儿吗?!”
怒吼,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身影会那么娇小;而对方脸上貌似也很震惊。因为自己是带着哭腔吼出来的。
瞬间变成机器人,男人一愣一愣地转动脖子,这才瞅见房间另一角的男人瞥向自己一眼,旋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对、对不起。我就是现在有点事儿,很重要。所以想问你。”
看到女人瑟缩地站在自己眼前,脚下还跟着那只同样吓了一跳的小猫“铃铛”,沙利叶忽然有种一砖头拍死自己的冲动,甚至还真的低下头就地搜寻那一块四四方方的长方体泥制石料。当然果然是不可能找到的枉费。
于是不禁忽然像个人类一样感慨起这个世界的残酷,既然没有两全之计何来那些文艺的故作坚持,挽回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罪孽深重的。而某些前人的言之凿凿,不过是用伪造的先见之明误导青少年罢了。所以什么未来的花朵、枝桠……甚至是萌的芽、幼的苗,如果没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就找不到生存下去的出路,只能为了生存而生存,重复碾压前人走过的旧途。
一直在意的你,我们之间的平均距离随时可能都是只差那么零点几毫厘,深感自己和地心说中的地球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安然不动了好久好久,而身边围绕着众多的星球中是否会有一个你,还是不靠地心说旋转存在的你……
自己的脑子神游开外了好几个小型星系,沙利叶在女人的再一次出声询问后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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