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事情。
猛然袭来的温暖就好像是箴言,女孩儿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个哭得像是一个空洞的男孩儿。
“对不起,保镖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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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命运里注定存在着悲伤与残忍,那也定会有相对消弭的存在。
庇护着所爱的唯一,到底谁才是受庇护的那一方其实并不重要。
男孩儿和女孩儿用各自的方式庇护隐藏在年华深处的相见情欢,可是轮回的边缘总是晓风残月,没有谁能逃脱这注定被埋葬的残缺。
弗朗西斯还是弗朗西斯,意外得知的身世他闭口不谈。
现在才突然明白父母对自己为什么不像哥哥那么事无巨细,只是出乎意料的,得知真相后竟然感到如释重负。
“弗朗西斯,都堆满了。”
低头捣鼓零件的男孩儿听到哀怨没抬头,继续大汗淋漓,“挑出来不喜欢的,我组装一下。”
秘密基地都被男孩儿发明的东西给堆满了,初衷是装扮成一个家结果现在看来更像是仓库。
“唔,都喜欢怎么办?”
察觉到投射到地上的阴影,男孩儿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却见到女孩左脸有点儿红肿。
“怎么回事儿?”
“叔叔喝醉了。”
弗朗西斯将手中的东西扔了,伸长胳膊将站在眼前微笑的女孩儿一把拉进怀里。
怎么没发现呢,今天女孩儿一直都躲闪着自己、各种忙碌不露正脸。
“受委屈了就别住在那儿了。”
“我一个人会害怕。”
“我们搬出来好了。”
是啊,不知不觉堆砌出来的家正现成地摆在眼前。
“我感觉我很糟糕,什么都做不好。”
“没关系,我养你就好了。”
“不要,我是你的保镖。”
“正好,我是你的雇主。”
“乱说,这是什么时候定的?”
“从一开始就定好了。”
良久。在拥抱化解了所有委屈之后,女孩儿深吸一口涨满了男孩儿气息的空气,“我没事儿了。”
男孩儿手下紧了紧,如果能再强硬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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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现实很快就回应了这份悔恨,收养珍妮弗的那户人家,男人和女人发生了离婚的变数,而这被迫跟着男人生活的女孩儿。像落入地狱一般急转直下。
每天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回到家。看到女孩儿就是恶言相向一阵毒打。
“如果没收养你就好了……”
“要你有什么用呢?”
女孩儿害怕极了,不想让男人有更多的理由对自己拳打脚踢,更不想让男孩儿看到狼狈的自己。
躲避着窝在家里。却没想到男孩儿找了过来。
夜晚,听到窗户边传来敲打的细碎声响,摸过去竟然发现了躲在阴影下的男孩儿。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他竟然又打你了!”
分贝忽然就拔高了,那边男人的卧室传来动静。想也没想,男孩儿拉着女孩儿翻窗逃离了这栋简陋的小屋。
“弗朗西斯。”声音有些扭曲。抽泣透过风中传到男孩儿这里,很悲凉,是被隔绝的悲凉。
“珍妮弗,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保镖了。”
……
来到秘密基地,这才发现女孩儿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了。
“珍妮弗……”
“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
“该死的。为什么我没有像哥哥一样好好学习医术!”在一堆机器和零件里翻找,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出现的瓶瓶罐罐却分不出哪些才是对症的消炎药。
“不用像他一样。我喜欢摆弄零件的你。”
“可是你会痛,这样的我根本保护不了你!”
“弗朗西斯。”
“我会成为医生的,珍妮弗。”男孩儿将女孩儿郑重其事地抱在怀里,“我知道自己的资质,就算只能是个庸医、不被人相信,我也要做到能够帮你消除痛楚。如果你愿意的话,请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庸医。”
“好。”
一场不被看好的邂逅,男孩儿女孩儿凄美了这一世的苍凉。
百转千回尘归土,依然故我的是执着庇护的两相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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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和珍妮弗以一种微妙的幸福姿态生活着的弗朗西斯并不是耽溺其中只顾自我,即使是已经了解了自己和哥哥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依然不想要渐行渐远。
一边拼命地恶补消耗脑细胞的知识,一边继续发明改装机器和工具,即使遇上再晦涩难懂的生物化学各种反应,弗朗西斯也甘之如饴。
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成为医生就能拉近与哥哥的距离,而珍妮弗也能得到更好的守护,如此弗朗西斯所向披靡。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予以努力者的回报,弗朗西斯和哥哥之间发生了再一次反转,而这一次反转所带来的意义是毁灭性的。
在医学领域诞生了一款跨越了多项高技术结晶的医疗器械,而它的匪夷所思在于只是一张病床,一张躺上去就能显示一切人体相关数据的病床,自动记录实时动态变化,还能直接变成手术台,同时配备了为了应对各种手术的多种变换模式,这已经是超脱寻常人能够所思所想的领域了。
而这项发明的缔造者,有且只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就是弗朗西斯。
家族分外惹眼,成为每一次话题的中心自然当之无愧。
而弟弟的这一次崛起也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就连讨厌自己的那一对名义上的父母也不禁感叹他的天赋。
受万众瞩目的两位新一代的翩翩少年,向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前进。
一个自勉上进,众望所归成了名声大噪的医生而令人津津乐道。
一个疯疯癫癫,始料未及成了善于发明的庸医而令人将信将疑。
没有人察觉到,某个伤痕累累的灵魂,某个暗自丛生的恨意。
后来,当弗朗西斯意识到事与愿违的时候,他才终于承认了人情的卑微。
这个世界,不容你心存幻想。
哥哥和弟弟……
我们各自只身迷失在潮起潮落的人情汹涌中,被人潮簇拥着向前,而那人情是短暂的。恼人的平衡,扯平了,可是却有一根无形的分界线永远在我们之间。如果当时能无视于那些纷纷侧目,不去在乎他们添油加醋的口舌,逆着人流,后面的那一个向着前面的那一个大叫一声,而前一个听到声响回首朝后方的那一个伸出手来就好了。
能这样就好了,可一切都只是幻想。
所以,后来蒙哥马利家族走向了消亡,连带着所有的辉煌,甚至让整个小镇陪葬。
而始作俑者,仅仅是继承了蒙哥马利家姓氏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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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在空气中凝结,象牙色的光晕打在弗朗西斯和珍妮弗的身上有些晃眼,作为倾听者的两个男人在第一时间理清思路,生吞了暂且成立的逻辑。
可是不知为什么,心底总有些躁动不安浮游天地。
“这个小镇没有墓地。”
“是的。”
“警察局空无一人。”
“是。”弗朗西斯嘴角泛起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那么,我问你,你哥哥还留在这个镇子上吗?”爱德华语气有些不太顺畅。
“是。”
“还、还是医生吗?”这次紧张的换成了沙利叶。
“怎么了?”弗朗西斯和珍妮弗察觉到了两个男人忽然间的异常。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斯派克,斯派克?蒙哥马利。”
就好像神经系统在刹那间全部瘫痪,两个男人呼吸困难地对视了一眼。
“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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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在这个时间点正常人类都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可顾小小还是想努力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