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桌的三份汉堡套餐外加一杯热牛奶冲散了这一方冲动勾起的旖旎,一张桌子三个人,某种脆弱好像复刻成了感同身受。
顾小小望着坐在对面位置上的男人,该是要重新认识他的时候,因为每一次的面对都会觉得是萍水相逢。
白衬衣有些嘲讽又有些大度地虚掩包裹,充沛的光线漫过窗棂洒在男人的肩上,淡淡的,蔓延出前所未有的哀愁,男人手肘抵着桌面撑着下颌,斜过去的角度恰巧符合失落。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小紧了紧握住的手指,明明就都是谎言又何来这浸满醋味的酸涩。
正有些怨恨地赌气,男人却在这时斜眼看了过来,那一瞬间的无措完全是以为自己的内心独白都被当事人知悉了去,可是我没有错,自始至终都没有,只可惜顾小小终是心虚了。
极力想要摆出心如止水的姿态,小小抬手就去拿那杯热牛奶。
“你就不怕那里面有毒?”爱德华挑眉,轻佻的语气是试探或者还有些笑意。
听到男人的这么一问,小小的手一抖一个不小心把杯子给打了。
热气缭绕的白色液体带着*气撒了小小一身,还好掉在自己身上杯子没有碎掉,只是这么一折腾,即使动静不大也引起了周遭的注意。
“小姐,没事吧。”最先过来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看样子该是医生,只是哪有来餐馆用餐还穿白大褂的医生呢!
“哦,没事,并不烫。”小小感激地看向他。
小小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模样。同时还不忘淑女应有的姿态,手上拿着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奶渍,心里却在数落着她的先生“爱德华”。
幸亏这牛奶的热度还不足以导致烫伤,不然小小真的会跟爱德华没完没了。
而眼前的男人很有礼数,一派正气,消解了她的理智尽失。
“恩,确实。”男人查看了一下情况之后便走开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长条桌子从左边数起第一个座位。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重新开始翻看了起来。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抹布擦拭污渍,口中满是感叹与推崇的敬意,“他是我们小镇的斯派克医生。人很好吧!”
“怎么说?”爱德华挑眉,却被一旁的女人捶了一下,“是啊,很好。”
无视女人的白眼。爱德华继续以好奇的眼神询问服务生,只是他浅尝辄止。并没有强迫的意味,好像他得不得到回答都无所谓。
“我们小镇很偏僻而且不富有,没有医院就只有这一个医生,薪水不高可他这么多年一直都留在这里。真可是我们小镇的守护者啊!”
忽然心潮澎湃,可能也是因为小小流露出来的崇敬神情呼应了服务生,一旁的爱德华和沙利叶就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没做任何表示。
“还需要再上一杯热牛奶吗?”服务员很机灵地恢复标准常态,俨然一名随处可见的底层工作者。长年的经验将那些所训练出来的作息都刻在了骨子里。
“不用了。”小小对她予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等到服务员走了,真实的情绪这才降临,“喂,你干嘛要说那种话啊!”
“这是‘先生’对‘太太’应有的‘照顾’。”
“我指的可不是那句有毒。”
“可我回答的是那句。”
“那这位‘先生’,受到这种‘照顾’‘太太’一点儿也不开心。”小小嘟起嘴,手里已经不堪入目的纸巾被她丢到了桌子一边,接着她故意无视,从爱德华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清她脸颊鼓起的弧度。
“好啊,‘先生’‘太太’真是有够恩爱。”突然插嘴过来的沙利叶勉强地露出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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