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热病包围缠绕,光景中爆发了混沌神经的气息,蜿蜒的昏黄带来虚无缥缈的沉重,无温的太阳投下帘幕似的光线,空气中漂浮着萎靡不振的无色颗粒,像灰尘一样渺小却足以伤及皮肤。
这里的空气肮脏到让人欲作呕还不止,小小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鼻。
这种毫无实质性证据的恶意的判罪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只是亲身体验的感受又是那么真实,而这种强烈的感受所引发的过激反应是无法被轻易否决的。
“小小,你还好吧!”
沙利叶露出关切的神色,席卷而来的回味清晰了小小此刻被搅得发热的大脑皮层。
就在那一刻小小仍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还是曾经的那个许昕扬,救起了落入亭心湖底溺水的自己,泱泱伤心欲绝之时拿着脆皮冰淇淋出现在眼前,他的霸道是徐徐注入的刻骨铭心,从不让她透不过气,好像即使迷失在茫茫人海中也不会感到忧惧。
只是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谎言,什么名字、身份、甚至是甜言蜜语。
温柔的陷阱是致命的结局,吸引着每一个想要爱的悸动,留下的却可悲得往往只有久治不愈的体无完肤。
哎,男人。
如果我们是另一种相遇该有多好。
起码你在,他也在。
我们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打闹在一起,编织着属于我们的青春年华,对所有牵扯到命运的那些太过沉重的东西都置身度外,没有恶毒与心计,伪善离我们遥不可及。如此是不是就可以拥有简单的幸福了呢?
可是总是这样的,轨迹交错之后到达的那一端终点相似到可怖,我知道内心言语的这些狗屁幻想都是以矫情来掩饰怯场,既然是一场注定的辜负,我何不洒脱一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去接受?
脸上摆起毫无知觉的淡漠,小小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我很好。”
不堪回首的呜咽就此搁浅。
****
在树林间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由于小小脸色发白得严重而临时中转。三个人换了一个方向,终于在走了二十分钟之后看到了久违的沥青马路。
没有询问爱德华为什么不用车子代步,小小在心里认定是男人要实地勘察一番。而她也苟同。
又走了好一会儿,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房屋的身形,这时小小早已经口干舌燥到有些脱水了,只是深知当务之急何在。她很懂事地没有作出任何可以引起身旁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的言行。
沿街是一排排私家住房,小型的二层小楼带着烟囱。虽然不完全整齐划一,但这大同小异的铅色立方体被建造排列得很是和谐。
左前方的第三间房子前,一个秃顶只剩脑后还留有白发的老头儿正拿着水管浇灌屋子前那一片草地;隔壁的另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老头儿正趴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干扰他,背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右边第四间房子与第五间房子之间的空地。三个男孩子正逗弄着一只流浪狗你追我赶,流浪狗耷拉着舌头,脚下晃荡不稳。看起来该是左腿受过伤。
真是太过于正常的小镇生活场景,只是这正常在小小的眼里就好像容不进眼里的那一粒沙子。
不该正常吗?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宣告。可是空气里那些的带着病菌的粒子反倒让她清醒,就是不该这么正常。
有时候,正常过了就是不正常了。
“没什么问题啊……”沙利叶慵懒地开口,只是听众们依旧没有理他。
也不央求什么附和不附和的,死神大人的内心承受力是很强很生猛的。
“乡土气息浓郁的小镇,很温馨,这里看来很和平。”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回去吧!”他语气轻巧,可是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就去拉小小的手,强制性的行为反常到太过显眼,即使小小她自己想要将男人的目的想成单纯也不行。
“干嘛啦,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小小被扯得手腕生疼,想甩却甩不开,这男人有点狠下心了。
“跟我回去。”
“我不要。”
“小小。”
“别这么叫我,沙利叶。”
四目相对,小小火冒三丈,而他,被厉声喝得受伤。
“你听话,跟我回去。”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种劝说的善意态度。
“我留不留在这里不是你能决定的。”
“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
“这里不好,我不希望你呆在这里。”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这里有问题。”
“是。”
“那你干嘛说那些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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