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个俘虏一样灰头土脸。
被迫跟着一位殿堂级的帅哥毫无先兆就开始所谓的私奔,顾小小没有闲暇之余去纠结这殿堂究竟是哪一年代的哪一国家的哪一风格,只是空气呼啸着刮过脸侧,她就觉得这男人有点玩命儿的执念。
没看清路线被男人拽着来到一处阶梯,下了好多层来到因为狂乱呼吸连带着头晕目眩而没细数的楼层,只是直到现在也还未看到身后有追兵的痕迹,小小都开始怀疑起这男人的各种所谓的真实性。
可是这男人不时会向后张望,目光不知是否是在寻找各种骚乱的源头,可小小总觉得那有些热切的视线其实是一直定格在自己的脸上。
并不是她自视甚高,一开始就笃定这男人不会对自己涉世未深的青涩有尝鲜的兴趣,只是就是单纯地感到头皮发麻。
回头时男人顶着一脸“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无辜表情,该是要挨打受训的花花男,此刻颇有一股能私奔一次就死而无憾的味道。
难以理解,所以小小无从下手。
先不管这男人对那些追着自己天涯海角满世界跑的女朋友们是否是玩弄,起码作为临时被拉来充当下一任扫除前任的女主角的自己,她没有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
小小有些受不了自己的矫情,这种试图将白日幻想论证成有理有依据的文艺调调做起来实在是难,而自己就这样任凭被现状道成殉难吗?
是想要圆满的,所有的人。
可是,这被世人膜拜的圆满其实是哭笑不得的存在。
小小被这男人搅合得心里的气象开始紊乱,刮风下雨和七色彩虹“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实在不知道该拿这男人怎么办了,该是甩开手远远地逃离、或者直接上去就给他一个满分的左勾拳,可是男人拽着自己的力道又温柔得可怕,回头就是一个10ma的电流,生不如死和剥皮沥骨的折磨,可小小却只觉得*。
该不会自己真的是受虐狂吧……
为了拯救自己不要真的神经分裂。小小还是决定尽量不去看他。
若是不小心真的又撞枪口上了。那就把那张迷死人的俊脸看成是一块曲奇饼,厚实和甜腻并蒂,但是单纯得脆弱。脆弱得发白,发白到有些可怜。
男人若是知道小小免疫自己的方法是可怜他,他也该哭笑不得了。
明明是逃避被柔情煞到的自救法宝,小小却发现了奇怪得有些撩人心波的场景。
前方一点钟方向一个男子向着二人走来。像是为国王端上贡品似的模样,手中端着的赫然是一个长方形的瓷器盘子。上面放着什么东西。
就要撞上了!
小小颤栗不已,下一秒男子一个侧身让了出来,也顺带着让小小有幸看清楚那上面放着什么。
一个镶着宝石的睡帽,就算是不会辨别真伪好了。但那闪亮真是闪瞎了小小的眼。
会有人买吗?镶着宝石的睡帽……
这商品让小小汗颜。(怪不得说有幸呢!)
接下来一直是这样,两个人一直在各个楼层混乱地奔跑着,而那些售卖人员和来选购商品的客人们却从未给他们带来阻碍。相反的,是很自然地主动避及。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难道不奇怪吗?
先不说自己是个灵魂,他们看不到,但是这叫夏洛克的男人是个人类吧!
等等,他能看到自己,也许不是人类。
但是有这么多女朋友,不是人类的话就都不是人类了呀!
难道自己碰上了恶灵军团?
可是到底为什么别人都好像是能看到他和她一样呢!
还有,在这里这样到处逃窜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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