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幼稚园依旧一派祥和气息。
“嘟嘟!”a小班小盆友们集体在胸口打了个大大的叉。
“谁都能看见,布景上的大太阳是用万能胶黏上去的。”
“就是就是。”
“真不明白哪里祥和了。真吝啬,连布景都这么怂。”
“我们都被遗忘好久了呢……”
“要说都是编剧某欢的错,太能偷懒了!”
“就是,贪吃贪睡贪花痴,没救了。”
a小班全体演员乱成一团,众志成城致力于数落某生性懒货。
“卡!”导员在一旁举着扩音器实则卷纸筒,看起来很是不爽。
“补妆。稍后重来一遍。”
导演有些头疼。对着身旁的摄像无力地开了口,“编剧呢?”
“她在厕所里。”
“还在厕所里?!”是咆哮,导演不禁脸色升温。“半个小时前你就说她在厕所里。”
“咳,这个,你知道……”摄像尴尬地吞吞吐吐。
“说。”
“这几天我跟她通电话,她都不停地念叨着诸事不顺。好像最近遇到不少坎儿。”
“抑郁了?找心理医生啊!我这儿有认识的医生的名片,还不错。”
周遭所有的工作人员心照不宣地暗自得出一个结论——导演抑郁了。可以爆料。
摄像清了清嗓子继续,“然后接连一个周她都心情不好,什么正事儿也没做,浪费了好多时间。她挺懊恼的。”
“恩,还会忏悔,不错。”导演点点头。内心想要稍稍原谅编剧万年不变的拖剧本行为。
摄像眼神飘忽,不断打量着导演的眼神表情。貌似在酝酿,“交稿完毕她就满血复活了,所以嘛……接下来……”
“接下来……”导演点着脑袋重复。
“她肯定第一时间……”
“第一时间……”
“恶补‘海z王’啊!她攒了好几集呢!”
话落,“咣当”一声,导演吐血倒地。
“痹卟痹卟……”副导演临时替补上场。
此时摄像还在一旁歪着脑袋吧唧嘴,“话说我也差一集没看呢……”
另一边,演员正唠家常。
“哎,那个谁,你的片酬为什么比我的还要高啊?”沙利叶还在为前一秒得到的小道消息愤愤不平,气不打一处来,趁着慌乱直指路西法的脑门。
食指捣出去一半便硬生生地急刹车,遇到男人的冰箱表情貌似被煞到了,“没办法,人品问题。”
中枪,然后胸口好闷。
沙利叶不想轻易倒下又强撑着爬起来,“一直都是我和女猪脚(主角)在一起好吧,而且初吻也是唔……”一个苹果堵了上来,噎在嗓子眼里抠不出来,捶打着胸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却好像是死过一遭。
“你干什么啊你!”沙利叶大口喘着气。
路西法冷冷地双手插在口袋里,“少儿不宜要消音,还有……”他指了指旁边的女生,“谢谢她的招待吧。”
沙利叶懵懂地不知所云,那厢女猪脚(主角)翻箱倒柜,毫无形象,“我的苹果呢?麻麻给我的。”
造型助理抱着脑袋面露痛苦,“啊,妆啊!妆啊!”
“可恶,不吃不行啊!麻麻要检查的!可恶,是谁偷了我的苹果,敢使阴招,被我逮着了看老娘不废了你!”
(话外音:原来每天一颗苹果不只是演戏啊!还有,弱弱地问一句,这是顾小小吗?)
沙利叶嘴角颤抖,背上一阵凉,随即钻入人群中哀怨地游荡,“经纪人!经纪人!苹果!还有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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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邪笑,看起来似乎对自己顶替导演相当满意,貌似还在心里计划着逐步霸占导演之位的阴谋。
“各部门请注意,灯光,站位……”
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久违的原罪幼稚园依旧一派祥和气息。
“久违你妹啊!”
本来以为轮不到自己出场,巴贝雷特睡得正想,却因为台词的突变而醒了过来。
(话外音:汗!睡着了也能对台词,你有这么敬业吗?明明整天威胁编剧要多增加樱桃的戏份的说!“啊!”“你说什么?”“没、没有。”某欢抱着脑袋上的大包逃走。)
“老师,大声喧哗要罚吃樱桃的。”阿法小盆友很机灵,这种情况下也能继续,班里一票花痴妹都两眼放桃心。
“哦,是吗?”
火一下就被扑灭,能想到这种方法的就只有a小班最聪明的阿法小盆友了,可是树大招风,沙利叶小盆友很是不屑、嗤之以鼻,而还有一个就是小小了。
看到班主任巴贝雷特心满意足地吃了两大口,小小这才开了口,“老嘶(师),我的苹果被人偷走了。”奶声奶气。(某欢汗颜,你是对苹果有多执着啊!)
“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啊……”巴贝雷特摸着下巴,“下一句该是……曾经,我们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吃着樱桃……”
“说人话!”副导演在外忍不住吼了出来。
“渣渣不要说话,不然又要卡了。”巴贝雷特目光投来一颗深水炸弹,副导演瑟缩了回去。
“老师,我知道!”沙利叶不甘心戏份都被抢光,连忙举起手,虽然他是被迫成为的凶手。
“哦,是谁?”
根本没想过怎么回答,沙利叶一时语塞,开始流汗,“额。”
“快说!”顾小小突然抓狂了,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抓住男二号的领子,“说!”
一怔,然后佯装不惧,“你让我说我就说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接着就是一拳头,绝不久违的——“卡!”
副导演欲哭无泪。
我也想去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