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浪头狠狠拍进了甲板断裂的窟窿,掉进了下面的船舱里。
一通七荤八素的乱滚之后,两人撞在舱里的船壁上停了下来。
“切,到最后衣服还是弄湿了。”断辰抱怨了一声,将湿透的外套脱掉扔在一边。他不喜欢穿上潜水衣时的那种紧绷感,所以在船上一直都穿着平时的衣服,结果这一下弄得他浑身都湿透了。
阿宁倒是一直穿着潜水衣,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浪太大,此时的她胸前拉链大开,两座雄伟的山峰露出了大半,似乎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断辰见了,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阿宁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但她并没有显得不好意思,而是很自然的将拉链重新拉好,过程中还有意无意的对断辰白了一眼,神色颇为妩媚。
断辰不为所动,并不是他没感觉,而是他现在的感觉很迟钝,换做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的心脏绝对要加速跳动好一阵子,谁让他是个初哥呢。
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周围,再看看头顶的破洞,断辰说:“这里不能待太久,我们快点出去。”
“好的。”阿宁应了一声,走到断辰身边,眼角的余光却在这时瞥到了一边的杂物缝隙中放着一个东西,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人头,把她吓了一跳。
断辰看到阿宁的反应,也注意到了那个东西,比起阿宁他自然看的更加清楚,便伸手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破旧的布包,跟这鬼船一样,看上去十分的老旧。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断辰两下将布包扯烂,翻出一个防水油布,里面包着一个本子。
本子的封面上写了几个字:西沙碗礁考古记录。
翻开扉页,上面很娟秀的几个字——1984年7月,吴三省赠陈文锦。
断辰看到这几个字稍稍一愣,吴三省和陈文锦?这不是吴邪的三叔和他那个相好的全名吗?难道这笔记本是他们当年留下来的?但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鬼船上出现呢,难不成这鬼船就是当年考古队的用船?
旁边的阿宁探过头,也看到了本子上的字,顿时惊讶的啊了一声:“这是?!这是二十年前考古队的笔记!那这艘船难道是那时候他们用的船?!”
断辰粗略翻看了一下,对上面记载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便将被笔记本收起来,准备拿回去给吴邪,让他头疼去。
一边的阿宁还在嘀咕,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断辰正打算提醒她该走了,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摩擦声。
这船舱里空气不是很流通,所以比较安静,那声音虽然极小,但却极为清晰,所以连阿宁也听到了。
“什么声音?”阿宁有些惶惑不安的问。
断辰摇了摇头,指着身后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听上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挠那个门。”
阿宁闻言,立刻就走到那铁门边上,近距离贴着门去听里面的动静,果然发现那是指甲在挠门的声音。
阿宁先是皱眉想了一阵,然后也不问断辰该怎么办,直接就动手去砸那个铁门,一边砸还一边大喊:“谁在里面?听得见我说话吗?”
断辰见她的表现有些不太正常,因为这鬼船少说也沉了二十年,怎么可能会有人会被困在那铁门后面,这个女人此时的一番动作完全就是毫无理由,但她偏偏就这么做了,好像是有意为之一样。
此时那铁门上的锈迹已经被阿宁弄掉了大半,门框的连接处也漏出了一丝缝隙,似乎已经可以打开了。
断辰见她就要去拧那把手,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不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阿宁却一脸呆滞的表情,眼神中也没有神采,似乎刚才的一切作为都是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来的。
断辰一看就知道阿宁的思想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手上电流一转按在她的额头上,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
“我刚才怎么了?”阿宁一脸疑惑的看着断辰。
断辰看着她的表情不似作伪,开口道:“我还想问你呢。”
阿宁愣了愣,惶恐的说:“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跟我说,要我打开那扇门。”
断辰闻言皱起了眉头,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考虑阿宁中邪的事情了,因为那扇铁门在这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从里面被拉开了大半。
在那昏暗的光线中,正缓缓探出一张巨大的怪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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