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棠在楼下只等了三分钟的时候,就有商怀砚一个人匆匆从办公楼的大门中走出来。
阳光盛大,天气却还冷。
商怀砚一来到易白棠身旁,看见对方只穿了一件外衣,脖子和耳朵和手都露在寒风里,不由一阵心疼,连忙将手里的围巾替易白棠系上:“上午我都忘记提醒你出门要带保暖装备了,会不会冷?”
脆弱的小树苗居然问我会不会冷?
易白棠此刻内心的感觉,大概就是一只小泰迪非说自己是雪橇犬,并在一只黑背面前努力展示自己的雄风。
……其实想想还有点可爱嘛。
易白棠被商怀砚蹭得满意,正想给小树苗一点安慰奖,却在突然之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他正和商怀砚面对着面,商怀砚背对着办公楼的大门,他面对着办公楼的大门……而在办公楼的大门之前,正站着一位年轻女人,远远地看着他们。
商怀砚并没有发现来自于背后的目光,还在问易白棠:
“你是怎么知道我公司地点的?我记得我没有跟你说过——”
易白棠的目光和那位年轻女人相交了。
隔着老远,他发现那位年轻女人的目光一变,变得充满愤怒和恶意。
嗯——看着小树苗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发生了截然相反的变化。
他刹那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树苗是个花心的小树苗,所以这就是之前被小树苗收入囊中的小花朵?
商怀砚:“白棠?”
易白棠收回目光,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商怀砚一会儿,意识到商怀砚还没有发现背后的女人,有意思了。
他突然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易白棠:“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工作的地方?”
商怀砚:“当然!”
易白棠理所当然说:“因为我会观察啊!”才不像你一样呢,连自己的小花出现在了身边都没有发现~
商怀砚:“……”明明这句话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被鄙视了……
易白棠又说:“好了,走吧,今天晚上在外面吃。”
说完,他牵起商怀砚的手,转过身,向附近一家餐厅走去。他的主♂意,正好可以在那里实现。
这是一家位于商怀砚公司附近的,颇有名气的西餐厅。
西餐厅坐落在闹市之中,店主人签约了一个队伍的音乐家,几乎一周七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上台演奏。
当易白棠和商怀砚来到西餐厅的时候,距离饭点还有一些时间,餐厅里大半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两人被门口的侍者引入餐厅,扑面而来的暖气抵挡了室外的寒风,商怀砚伸手替易白棠解开外衣:“我们待会坐哪儿?”
易白棠抬起手臂,任由商怀砚取下自己的外套:
“最中间,听得清楚钢琴声。”
最重要的是,可以被人完美窥视。
商怀砚没有任何异议。
他将易白棠与自己的外套一同寄存,并走在前头,与侍者一同带着易白棠向刚才看好的位置走去。
几步的距离,当来到位置之前的时候,商怀砚又更先侍者一步,将易白棠所坐位置的椅子拉开,让易白棠先行坐下,而后才坐到方桌的对面位置。
从头到尾毫无用武之地的侍者:“……”
优雅的钢琴声就在耳边叮叮咚咚。
白桌布上的玫瑰怒放,恰如爱的烈焰。
商怀砚十分满意自己选择的位置,他殷勤地从侍者手中结过两本菜单,将其中一本递给易白棠:“你想吃点什么?”
再一次毫无用武之地的侍者:“…………”
易白棠随手翻了翻,很快对站在旁边的侍者报出一系列的菜名。
侍者吸取教训,没有立刻动弹,先看了商怀砚一眼,见商怀砚总算没打算连菜单也一起帮他记录了,才松上一口气,干脆利落地将易白棠点的菜记录下来,重复一遍,并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商怀砚并没有什么需要的,但他从刚才听见易白棠报菜名的时候就一路挑着眉梢,等到点菜点完,他的眉头已经高高挑起,脸上充满了惊讶:“你知道我想要吃什么?”
易白棠反问:“我当然知道你想要吃什么,你的胃口我怎么会不知道?”
商怀砚一时竟然被易白棠的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震慑,觉得自己的口味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白棠是厨师嘛,他还在对方那边吃了很久的饭……但紧接着,他脑海中灵感一闪,笑道:“你是猜的吧?之前我每次去你那边,也没见你每次煮得饭菜都合我的胃口啊。”
易白棠看着商怀砚,不置可否。
商怀砚自顾自地笑了一会,突然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开口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
“你,难道想说……”
易白棠淡淡说:“我知道你的胃口和我想做什么菜又不冲突。”
虽然那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但我就是想做,就是想看你吃下去~
商怀砚:“……”
看着这样理所当然欺负自己的人,他一时半会间也是真的无言以对。
餐厅的另外一边。
刚刚将菜单交给了厨房的侍者刚一转身,就被某个藏在室内盆栽之后的女性给吓到了。
从他所在的角度,只见那位女性衣着时髦,妆容精致,偏偏一脸怒气,狰狞得活像是抓住了丈夫在出轨一样。
……等等,别真是来这里抓住了出轨的丈夫吧。
侍者心中有点打鼓,他站定在女士的几步之外,稍稍扬高声音:“您好,请问几位?”
偷偷看着商怀砚与易白棠的女人在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回过了神来,她整理一下自己头发,转回身的时候脸上已经带起了优雅的笑容:“就一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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