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为时尚早,恐怕殿下也没有做好三月后就登基的准备,但事实上,今上的身体顶多能再撑三月。也就是殿下从现在开始,要做好登基的准备。”
袁凯来的晚,刚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有些泛白,全身上下不由得绷紧,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不过她刚才说什么?皇上撑不过三个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来的晚了,不知适才错过了什么消息?”袁凯问凌依道。
凌依点了点头:“将军没有听错,皇上圣体抱恙时日不多,眼下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宫承焰已经在搅动一场暴风雨,他提议让父亲接管太庙修缮一事,其目的不单单只是针对我们凌家,他还-----怀了别的心思。”
袁凯听的不甚明白,齐|墨却已经想到了什么,怒道:“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
“殿下,这只是我的想法,至于他是否真有那个胆子,现在判断还早,我只是希望殿下能做好准备,另外太庙那边----殿下对那些守庙人可知晓?”
齐|墨压下心头的震怒,自己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儿,摇摇头道:“守庙人世代都只能生活在太庙,祖祖辈辈替皇室守护太庙,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不过父皇很是信任守庙人,认为这次只是疏漏而已,并未多加责怪守庙人。”
庆隆帝为何不责怪,其根本原因齐|墨也知道,大家也都清楚,只是此处不好说明白罢了。
“守庙人衷不衷心我不知道,但若是按照礼俗,殿下三个月后势必无法登基,父亲说了,破损的地方至少也要半年时间。”凌依微微蹙眉,却忽的想到另一个问题,瞳孔猛地一缩,惊愕的半响无语。
宫曦儒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担忧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凌依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忽然觉得漏掉了一个重要的地方,我要让路护卫再上一趟瑞山,等确定好了,我再告诉你。”
宫曦儒知道她肯定是有了怀疑的地方,也不追问,先一步让织羽去找路笑天,并且将凌依的话带给后者。
凌依恢复了正常之色,继续对袁凯道:“三个月后事态是否能被我们所掌控,将军才是关键,城中并无多少可用兵马,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将军能够趁着这三月时间,将边关的军队调五万入京。”
“什么?”因为太过惊讶,袁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激动道:“私自调兵入京,这可是谋逆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莫非要置我、我袁家于死地不成?”
“将军-----”齐|墨喊了一声,示意袁凯先坐下,“你已经表明了态度是支持本宫,若父皇真的只能撑三个月,宫承焰那逆臣又心怀不轨,我们若是无兵马在京,到时候拿什么对抗他们?”
这话已经挑明白了,袁凯再次震惊的合不拢嘴:“殿下的意思是,宫承焰那厮要造反?想要趁机夺皇位?”
屋内几人都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要确认这一点并不难,只要确认了宫承焰的确知道皇上真实的身体状况,那么他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太庙一事必定是他搞的鬼,那他的目的难道仅仅只是扳倒凌家?不是为了阻止太子顺利登基?”凌依语气冷了几分,宫承焰那样的人,被逼的走投无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