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宫承焰一旦逮住机会,就会对凌府不利,那这么说来,宫承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父皇除掉凌府?!
祝陌不敢再深想下去,平日他脑筋转的并不快,可今日不知为何,遇到凌依的事,他竟然瞬间就想明白了,甚至越来越断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百度搜索→
可明白是一回事,他无法接受,若是凌依在夹缝中保得凌府的平安,那自己就是给她造成这件事的仇敌的儿子。
他忽然觉得害怕,若是自己身份有朝一日被拆穿,那两人,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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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匆匆回宫,先将祝陌的“伤势”禀报给庆隆帝,并且再三保证后者并无大碍,才使得庆隆帝的安心。
然后他让人送了一封信去天竺阁。
入夜之后,伺候庆隆帝睡下,福泉悄悄换了套不起眼的衣服去了天竺阁。
天竺阁内,承观弯腰拱手:“大人慢走。”
“我交代的事情,还请国师务必要记牢,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整个北秦,为了皇上,一旦这件事成了之后,皇上一定会对国师另眼相看。”
“宫大人所说之言,贫僧心中明白。”承观不轻不重的达到。
宫承焰心中恼怒,面上也露出一丝不悦来。
承观是个老狐狸精,与他说话,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明明使尽了全力,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比如刚才这句,只说是明白,却没明说要不要答应会不会做,惹人恼火。
但宫承焰也不好说的太直白,他只能也跟着装糊涂,笑道:“大师明白就好,毕竟人活一辈子,真要想明白一件事是很困难的。
有些人一生短暂,甚至都来不及想自己做的是否是对的,就与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承观再笑,福礼道:“恭送大人------”
宫承焰心中冷哼一声才转身离开。
承观叹口气,站直了身体准备进屋。
“福泉见过国师大人。”福泉走进屋道。
承观回头笑道:“还以为福公公今日不来了,福公公派人送信说要过来一趟,也没说个时辰,害得贫僧担心不已,生怕耽误了观运势的时辰。”
福泉道了声歉,跟着走进去,问道:“刚才出去那人,是提督大人吧。”
承观点头:“可不正是,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公公里面请。”将福泉迎进屋,他才继续问道:“先是一个提督,现在又是皇上身边的最红的内务主管,不知两位说的话,是否一样?”
福泉笑道:“这还要看提督说了什么话,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那敢问国师,你可如何抉择?”
承观合了合手道:“贫僧自然--------是听老天如何说。“
福泉笑吟吟的喝着茶,“有国师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还请国师务必要看清,可别再像上一次那样看走眼了。
上次皇上寿诞,国师说北秦有大灾,需要全城禁乐,皇上也怕北秦被老天降罪,所以连国乐都停止演奏,因为这件事,皇上可是不悦了好几天。
可我却听说当日城内正好有一户人家为了庆祝小儿的生辰,演奏了丝竹之乐,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这样之后,北秦也并无大碍,甚至国师看到的天际红云也并无人看见。你说,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该会有如何反应?”
他放下茶杯,再道一句“茶已经喝完,我也就走了,今日我来,只是提醒国师,别忘了皇上在朝堂上的话,让你务必今日将结果送进宫。”
承观面色惶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福泉起身,忙将后者送出门,临走的时候才小心翼翼道:“ 公共慢走。”
等福泉走了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浊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童担忧道:“住持您没事吧?”
承观面露苦笑:“暂时还活着。”----
到了子时,小童将祭坛摆好,供承观观察所用。
承观站在观景台上,望着满天星空,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好似一幅命数图,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而最明亮的启明星,则是当今圣上。
他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就道:“收了罢,随我进宫禀报皇上,启明星熠熠闪光,天边紫气东来,龙脉稳定,并无妖孽作祟。”
小童颔首道是,命人拆了祭坛,然后陪着承观入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