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受这份罪,路大夫,他这病,可有得治?”
路大夫摸着胡须,面露为难,“难啊,没个三年五载,是治不好了,不仅如此,他这种病可是带着根儿的,将来就算有了后人,也会带病,不好治,不好治哇。”
织扇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看上去憋的厉害。
凌依继续道:“舅母不如今日就先回去,你放心,你拦住娄其,就是帮了我,我会在外祖父那里替你说些好话的,比如今日的事,我就权当不知道。”
娄氏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让人将娄其抬上,也不理邹氏,当即就走。
邹氏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以为是凌依许了娄氏更多的好处,心中一面诅咒娄氏,一面诅咒凌依,最后愤愤离开。
胡氏就是再糊涂,也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了,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后怕的拉着凌依上下检查,“大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凌依被她的紧张逗笑,安慰道:“奶娘就别担心了,我好着呢,还多亏了奶娘找的路大夫,帮了我大忙。”
路大夫拱手弯腰:“大小姐言重了,草民只是尽本分而已,医者父母心。”
凌依点了点头,让胡氏先下去休息,说自己要与路大夫问些问题。
胡氏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也不在意,她知道凌依有很多事瞒着自己,也很理解,毕竟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最好就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将来误事。
“路大夫,屋里坐。”凌依笑吟吟的做了个请。
“不敢当不敢当,大小姐折煞草民了。”路大夫拱手还礼,走进屋内。
织扇笑的眼睛眯成缝儿,调侃道:“路大夫,你这双手,何时成了救死扶伤的大夫了,我怎么不知道?”
路笑天鄙夷的看着她,“医师毒师只是一念之间,我路某人毒术了得,医术自然也了得。”
“是,你是了得,那个娄其,被你这么一点一弄,人就不行了,我以后可得小心你些。”
凌依打断两人的话,“好了,去看看表哥那边可有送东西过来。”
话刚说完,门外就有丫鬟禀报道:“大小姐,安居阁的薛少爷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织羽走出去,接过信后,对丫鬟吩咐道:“去找个手脚麻利的人,在外面候着。”
丫鬟得令离开,织羽带着东西进屋道:“是不是连夜送去利州?”
凌依先将东西拆开看了看,才点头道:“送去吧,就以薛玉的名义送。”
织羽点头,又转身去吩咐门外的人。
织扇忍不住佩服道:“还是大小姐想的周到,薛少爷亲耳听到娄其的话,才无话可说,他若是真的读圣贤书长大,就不会帮亲不帮理。”
凌依点头,薛玉是她早就请到屋里,和路笑天一起藏在房梁上,娄其后来进屋,根本不知道屋内还有两人,所以他说的话,薛玉听的一清二楚。
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要祸害凌依后,薛玉是又气又难过又羞愧,凌依并没有让他做什么为难之事,只是让他亲笔写一封信回利州。
薛信然收到信后,一定会立马将娄氏叫回去。
织扇织羽在邹氏身边,并不清楚凌依是如何安排的,最让两姐妹疑惑的,就是娄氏的态度,就算阴谋被凌依提前发现,她也不至于害怕的什么都不说吧,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继续加害。
“大小姐,婢子有一事不明白-----”织扇最无法忍受心中有想不通的问题,当即就闻到。
凌依知道她要问什么,笑道:“娄氏之所以要将舅舅送回去,就是怕自己的计划被利州知道,外祖父最疼爱的就是我母亲,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舅母联合父亲的小妾来陷害自己的亲外孙,他能放过娄氏?恐怕会立马让舅舅休妻。”
“这么严重?”织羽忍不住惊呼。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外祖父就是那么护短的人,只疼爱自己的亲人,二舅母就是因为犯了错,外祖父才强行要求二舅休了她。”凌依解释道。
其实这件事是早在很多年前了,她虽然不知道二舅母到底犯了什么错,可二舅最后还是听从了外祖父的话,休了二舅母。
虽然凌依并不能确认外祖父知道这件事后,就一定会让大舅休妻,可娄氏嫁入薛家,最是了解,她只从娄氏的反应就知道,现在的外祖父,同样是护短之极。
亲外孙和儿媳妇,孰轻孰重还用想吗,一个是血脉相连,一个只是儿子的一个女人罢了,按照外祖父的脾气,娄氏回去之后绝对吃不到好果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