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项俭酒量非常好,心思又活络,上了酒桌没多久,就跟几个装修师傅们喝成一片称兄道弟起来,亲亲热热地表示,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要帮忙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酒桌上出兄弟,几杯酒下肚,徐项俭连几位师傅生平和家庭住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5点多,结束后还算清醒的徐项俭叫了两辆的士,付了车费把醉鬼们塞进去报上地址,请的士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回到小房子,徐项俭打了盆凉水擦脸,去去酒气,看了看散在一地的各类书籍,突然有些犯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今天不收拾了。
他锁上门,坐上了回父母家的公交车。
路灯的光照在徐项俭的脸上,人生的大起大落他都算经历过了,只要以后能平静安稳地过日子,也就满足了。
回到家徐项俭就上床躺平了,但脑子里还堆着很多事。小房子的休息室以后就是自己的常驻地了,肯定得打造成一个舒适的小窝,床褥被子要挑好的,衣服也要备齐,还有家具、电器之类的,能直接从现在家里搬过去的倒还好,不过还是有些东西需要现买了,简直越想越头疼。
徐项俭现在终于能理解国人为什么安土重迁了,因为太麻烦了,什么都要去考虑。(作者菌自己的想法o(*≥≤)o)。
第二天一早阳光亮得有些刺眼,徐项俭把新买的棉絮和被子挂在院子里暴晒。
像只忙碌的小仓鼠一样挑挑拣拣整理了两大箱要带去书屋的东西,都快赶上搬家了,徐项俭估摸着得租上两辆出租车才能一趟运完,要是有小面的出租就好了。
徐项俭敲响了隔壁的门,应门的是就是钱婆婆的媳妇钱婶。钱婶一听徐项俭要租小面的,爽利的说道:“破小面的还用租啊,我娘家侄子就有,我打电话看他这会儿有空没,直接喊他过来帮你搬,保证不耽误你事儿。”
说着钱婶进屋去打电话了,正巧钱婶的侄子有空,说着马上就到。
徐项俭连连道谢,又趁着等钱婶侄子的空档,回屋又点了点要带走的东西,就怕有遗漏。他刚清点完,就听见了钱婶的大嗓门喊着:“阿俭啊,欣欣来了。”
欣欣?来的是钱婶的侄女?怀着些许疑问,徐项俭出门一看,只见一个如东北大汉般魁梧的青年在跟钱婶说话。
“大姨,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名字念qi不念xin,跟下棋的那个棋同音,怎么还喊我欣欣呢?”
“哎呀,不跟你说了,阿俭来了,阿俭,这我侄子。”
一个大男人被叫欣欣,徐项俭忍着心里的笑,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
两手交握的时间并不长,但却不是单纯的招呼。
男人的食指轻轻地在徐项俭的手心撩了一下,然后顺势用力捏了捏徐项俭的指尖。
徐项俭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抬眼望向对方,只见对方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咧开了嘴,笑的一脸阳光。
“你好,徐项俭是吧,我是顾颀。”
“你好,麻烦你了,东西还是挺多的。”
寒暄了一会,顾颀跟钱婶打了个招呼,帮着徐项俭把东西搬到车上。
虽然看起来体积挺大,东西很多,但其实多是衣服被褥窗帘一类的,倒不算重。
搬完东西坐上车,顾颀问道:“去哪儿”
“市一中那块,到了再指给你,现在也说不清。”
“行,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大把的时间陪你。”顾颀的话说得特别暧昧。
徐项俭眼观鼻鼻观心,“多谢了。”
“都是邻居,客气什么,这里离一中也不太远啊,干嘛要搬?”
“我在一中附近开了个书屋,搬点必需品过去。”徐项俭简单地回了几句,扯开了话题“顾颀,你这体格可真不像我们这边的人。”
“像北方汉子吧?我妈是北方人,我这体格跟我舅舅一样,高大威猛吧。”说着顾颀还显摆似的举起手,手臂上鼓鼓的都是肌肉。
徐项俭是典型的南方男人体格,骨架也不大,他一直挺羡慕这样粗犷的体格,还好奇地戳戳了顾颀手臂上的“小老鼠”。
徐项俭正羡慕着,突然顾颀打转了个方向盘,借着惯性状似无意地把大的像蒲扇一样的手蹭到了他的膝盖上。还不等徐项俭反应,顾颀蹭了过来,凑在他耳边缓缓呼了口气,用一种低哑的声音慢声说道:“我身上别的地方也不错,你想不想看?”
顾颀三番四次的暗示,徐项俭是明白的,但他虽然喜欢男人,却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爱情在他心中是很神圣的,所以他决定装作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顾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别装了,你身上的味儿我都闻到了,你喜欢男人吧,你看我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试试?保证让你很舒服的。”
“我是喜欢男人没错,但我对随随便便的‘试试’没兴趣。”
“我很厉害的哦。你确定不要?”顾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不了,我比较喜欢两情相悦一心一意。况且……我不喜欢被人压,你要是能让我压,我倒是可以考虑试试。”说着徐项俭勾起嘴角俏皮地笑了笑。
“有意思,好吧,手机号给我,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开了,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