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砸在了门上。
他刚刚吹响的号角啊,就这么被无声息灭了,可怜他刚刚刀兵出库的宝贝,已经是硬得抬头,还未等锋芒毕露,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尼玛啊,这一对父子,一定是天生就来恶心折磨他的,老的还没完,又添一个小的。
“和小孩子置什么气,快点穿衣服,也是我糊涂,昨天是答应过他,要带他去城外西山看枫叶的。”
长乐哪管李荣享愁眉苦脸,那边卧房门被敲响,她已经从李荣享的身下闪身出去,去抓挂在床头的衣衫了。
李荣享重重地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痛苦模样,不行,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他得想个办法才是,算来,江明煜这个熊孩子也有十岁了吧,噢,不对,这孩子生辰大些,快十一岁了吧……
门外守着的江明煜,才不管李荣享如何的不舒服,反正他自己舒服了就行,这个便宜姐夫,他才不认呢,长乐姐姐真是一朵鲜花插那啥上面了。
哎哎,为什么他就长得那么慢呢,明明很努力吃饭学武,怎么还没有长高长大长成人呢?
等着长乐从卧室里出来时,江明煜一把扑了上去,可惜,有人反应更快。
江明煜这一下子,没有扑到长乐,却扑到了他每天都要腹诽一万次的姐夫李荣享的怀里。
李荣享怎么可能让别人当着他的面,搂着他媳妇呢,那他这些年的经主不是白当了吗?紧随在长乐身后的他,长臂一伸,就把他媳妇拉到了他的身后,他自己被江明煜搂了一个结实。
这对按血缘算得堂兄弟,现在却是姐夫与小舅子关系的人,绝对是面不和心更不和。
“你大胆,竟敢拽孤的后背!”
小屁孩儿以身份压人,然并卵,李荣享若是理会他这个,就不是李荣享了。
“是,我胆小,放了你就是了。”
李荣享本是提高着小家伙的衣服的,小家伙身体离地有些距离,李荣享这么一松,小家伙直接摔到地上。
“你欺负人,”
小家伙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前两天刚和武师傅学一招,否则,在长乐姐姐面前的脸,可是丢大了。
“就欺负你,怎么滴!”
对于一切捣乱自己幸福生活的人,他都必须横眉冷对。
“我要去告状!”
小家伙直言不讳,一点儿不觉得打不过人家,就去告状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的。
文师父教过他,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耗子的猫就是好猫,同理,只要能打败敌人的招术,那都是好招术。
“去啊,你最好现在去!”
他还能趁着时间尚早,拉着他媳妇回去补一个回笼觉,顺便做点爱做的事情,继续之前的号角。
“你当孤傻啊,哼,孤现在要和长乐姐姐一起用早餐,用完后一起去郊游看枫叶。”
告状什么的,以后再补就是,绝壁不能耽误正事。
李荣享,“……”
他当年怎么没任由这熊孩子被人掐死,救命之恩,就换来这么一个白眼狼,悔不当初啊。
长乐捂着嘴看着这一大一小斗嘴,她也是醉了。
明明自己之前认识的李荣享是那种风动声动心不动的沉稳之人,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竟连个小孩子都能让他动得不要不要的啊。
若任由他们两个吵下去,明天早上,也是他们。
长乐出声调和道:“好了,别聊了,那边早饭都准备齐全了,你们兄弟两个感情好,也不能好着任由肚子空吧。”
“谁和他是兄弟!”
两个人异口同声嚷道,嚷完,互瞪了一眼,竟又异口同声说道:“谁和他感情好!”
长乐真是无语了。
三个人用了一餐绝对‘食不语’的早膳后,长乐回了卧室换衣服,准备陪着江明煜出游。
“真不用我陪着啊?”
被抛弃的李荣享,斜倚在柱子上,眼神有些委屈地看着长乐。
长乐插了一只凤衔珠的头钗在发髻上,“不用了,你不是也有一堆事要处理吗?”‘诗经’经主也不是那么闲的吧。
“嗯,是有些事要处理的。”至少太傅府那里,他要亲自走一趟了。
他若记得没错,圣祖被封为太子后,十岁就开始听政了,外面等着他媳妇一同郊游的倒霉熊孩子快十一岁了,怎么还能那么闲?这至他们大印的将来与何地?
没有人多这个嘴,那就只能他来多了,也到该提醒一下某些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