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为何应允项羽所请?依为兄看,项羽此行必有奸计。”吕泽见楚使已经离开,迷惑不解地问着吕雉。
吕雉眼中闪出异色,微笑着对哥哥说道:“项羽此人,素来以英雄大丈夫自许,一向自负自大,视名节如性命,必不肯行此小人勾当,我以为项羽欲与我一会,必是想让我劝说汉王不要做困兽之斗,他也好避免杀兄之名。”
“虽然如此,妹妹亦不可大意,待明日妹妹与项羽相会之时,为兄亲率卫队精兵三百保护,再令关上将佐严密监视,倘若项羽图谋不轨,关上大军齐救而出,以保妹妹安然无恙。”吕泽正色道。
吕雉一听,却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万万不可,哥哥若开关迎敌,难免不中项羽之计,哥哥切记,函谷关乃关中之咽喉,函谷关若失守,汉王关中基地不复存,你我皆有杀身灭族之祸,哥哥务要严守关隘,不可让楚军得手。”
“为兄明白。”吕泽一想,妹妹说得很有道理,也就点了点头。
“若能接回赵王及鲁元便好,若接不回,纵然我身陷楚营,也不可使函谷关落入项羽之手。”吕雉叮咛嘱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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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东,西楚大营之中,一千名荷甲的军士列阵待命,十几匹骏马布于阵前,项羽跨上自己心爱的乌骓宝马,又看了看身后被“照顾”得好好的张敖和鲁元,然后一提大戟,沉喝一声:“走。”
大军出了楚营,向函谷关缓缓前进,大楚的旗帜似乎昭示着那战无不胜的雄师铁骑,正在迈向主宰天下的关口。而作为交易筹码的张敖夫妇,只得听人宰割地坐在马背上,眼睛却痴痴地望着前方,等待着吕雉的出现。
吕雉早已带着五百士卒在关下列阵以待,远远地看见项羽率领楚军而来,吕雉拍马上前几步,冲着对面的项羽喊道:“霸王,别来无恙,吕雉这厢有礼了。”
“嫂夫人一别岁余,倒是越发的标致了。”项羽也大笑着打着哈哈,话语中还带着调戏的成分在里面。一想到后世不少编剧将吕雉写成一个暗恋项羽不成,因而心存嫉妒的人,项羽便要发笑,这后世的人也太能想象了,恐怕在他们心中,是绝对的异想至上,果然是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
不过趁机调戏一下历史名人吕雉,却也是件未尝不可的妙事。
吕雉心中恼怒,脸皮一红,指着项羽背后的女儿女婿道:“霸王,既是汉王与霸王为敌,何必迁怒于小辈?”
“孤亦知仁义,故今日愿将赵王夫妇归还于嫂夫人,只是这乃是看在嫂夫人面上,倘若是刘季亲来,定然不还,还要枭首而寄,以雪孤胸中之怨气。”项羽声音故意压低了些。
“那吕雉多谢霸王了,”吕雉在马背上也拱了拱手,客气道,“但不知霸王为何如此大度,莫非欲以物相易?”
“哈哈哈哈,”项羽仰天长笑,说道,“嫂夫人以项籍为何许人?今孤完璧而归赵王夫妇,不过借此良机与嫂夫人阵前一会,别无他求。”
吕雉脸皮一阵阵地发红,却有不好发作,张敖及鲁元还在项羽手中,倘若这会儿得罪了他,他一反悔,那就惨了。吕雉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赔笑道:“承蒙霸王看重,真是惭愧之至,还请霸王早还我儿及赵王,吕雉当感霸王大恩。”
项羽扭过头去,大手一挥,张敖、鲁元及两名侍从跨马缓缓向关前走去,而项羽依然安稳地坐在乌骓马上,纹丝不动地看着张敖一行渐渐离去,脸上露出让人难以揣摩的笑。张敖、鲁元一行人已经来到吕雉面前。鲁元毕竟还是个小孩,虽然贵为汉王之女,赵王之妻,但身在楚营为囚,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地,生怕哪一天楚人发怒,将自己和夫婿一刀两断,从此再无见父母之机会。如今一见母亲,不由得哭叫出声来:“娘~!”
吕雉虽然是女中豪杰,雄才大略,但说到底还是个女人,见自己的女儿受尽千辛万苦方才安然回到自己面前,也不由感伤起来,抚mo着鲁元的肩膀,柔声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小婿见过母亲大人。”张敖见到吕雉,在马上施礼道。
吕雉这才回过神来,对鲁元道:“你们快入关去,若是项羽那厮反悔,便糟糕了。”
张敖、鲁元听吕雉这么一说,忙纵马向汉阵处奔去,后面两名侍从也扬起马鞭,缓缓追了上去,其中一名侍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待打马过了吕雉身旁,那侍从突然回过身来,举起手中马鞭,便往吕雉座下骏马的屁股上狠抽一下。
那马冷不防挨了一鞭,吃起痛来,嗷嗷嘶叫两声,撩起四蹄向前冲去。吕雉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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