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上当了,刚睡片刻,又被吵醒,还将整个汉军大营闹了个底朝天,曹参怒从心头起,马鞭指着还跪着的那名哨兵,厉声道:“观察不明,致使全军震动,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那名伏首拜倒的哨兵一听曹参这话,惊慌得哆嗦起来,连声喊道:“将军,将军,小人无罪,小人无罪啊,望将军饶小人一命。”
两边也在生着闷气的刀斧手不由分说,拖起这个坏了自己美梦的家伙就往外走,一点情面都不讲,拉到寨外,举起大刀,只见寒光一道,颅腔中飞溅出道道血花,一个生命瞬间飞逝。
“换两名塔哨,谨慎行事,不可大意而惊动全营。”曹参恶狠狠地命道。
接班的两名哨兵吓得胆子都破了,连忙道:“小人一定观察仔细,不惊动全军。”
曹参悻悻地下了战马,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倒头便睡。紧张了大半夜,是个人都累得不行,何况是夜夜枕戈待旦的曹参呢?
被集结起来的汉军也各回各营,继续安歇,而两名换岗的哨兵却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
营中逐渐归于寂静,两人也无聊地聊起天来,一个说道:“我说,张二哥也实在太不小心了吧,竟然被楚军一艘破船和几只草人吓得敲起的大鼓,结果闹得全营不得安身,被曹将军一刀砍成两断。”
“刘七,你以为张二是大意吗?我告诉你,换了是你我,也会慌得敲起鼓来,说不定,被砍头就是你我了,还是咱们运气好哇,本来张二那班岗是咱们俩值的,恰好是我有事,找张二他们换了一下,说到底,你小子还得谢谢我才是。”另一名哨兵半是庆幸半是得意地道。
“那可不得谢谢老陈大哥你?明日我请你喝酒。”刘七赶紧拍起了马屁。
“喝酒归喝酒,咱们可不能再上楚军的当了,咱的脑袋可不想搬家哟。”老陈打了个呵欠道。
“那是那是,”刘七忙不迭地道,正说间,忽然看到江面上有三、四艘船只扬帆而来,船上也是站着几名楚军士兵——不过都笔直地站立着不动,刘七一慌,指着那几只船对老陈道:“老陈大哥,楚军,是楚军来袭。”
老陈也慌忙睁大着眼睛仔细一看,旋即大笑起来:“刘七呵刘七,我都让你小心点了,你看那些楚军士卒,一个个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分明就是草扎的人嘛,张二的事你都忘了?随便这么一敲鼓,喀嚓一下,脑袋搬家。”
“那真是草人?”刘七有点半信半疑了。
“可不是草人咋地?”老陈笑道——片刻之下,他脸上的笑容被料峭的春风给冻僵了,两只眼睛也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老陈大哥,你咋了?”刘七还没明白过来,推推呆在那里的老陈。
老陈被刘七这么一推,惊醒过来,慌忙扯着嗓子叫道:“不是草人,是楚军来袭;不是草人,是楚军来袭,刘七……快击鼓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