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无波的河面上,一只小船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船上的两个人,一个坐在船头,看着湖面发呆,一个躺在船尾,双臂枕着头,看着蓝天白云发呆。
离开郊外的农场,宇文冽开着车在伦敦城郊内外绕了半天,最后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悄无声地上了条船,然后就如现在这般悄无声息的情景。
常梓绯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无聊到只能以这种无聊来打发无聊。总之,她非、常、无、聊!更可恨的是,她不知道这种无聊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像是在玩小时候不说话的比赛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一只小船里潜伏着两只沉默高手。
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跟他说话的。
绝不!
“过来。”终于有人打破了已经发僵的局面,却是以这种一听就让人觉得欠揍的语气。
常梓绯不动,当作没听见。他算哪根葱,凭什么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凶过她,他……
正腹诽,突然觉得身子往后倒下,随着她“啊”的一声大叫,她已经被他按倒,而他一只手按在她胸前,一只手枕着她的头,手肘支撑着上半身,面带怒色地看着她。
常梓绯心里还在想,她不是远远地躲到船头去了,他不是好好地躺在船尾?此刻才意识到,这船的长度,还真够长的!
她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靠向她,再“调戏”她一番。立刻做好攻击的准备。
问题是,这样的蓝天白云,这样的碧水清波,这样一个英俊清冽的男人,常梓绯心里有点发怵,她别不能乱了分寸。
不过,他看了半晌,换了一种“调情方式”,侧身躺在她旁边。
常梓绯能感觉到他仍然在看着她,目光如炬。让她动弹不得,浑身焦灼难安。
“手还痛不痛?”宇文冽看到她手背大拇指以上触目惊心的牙齿印,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心里一阵抽痛。
他依稀记得,黎冰倩在最后痛得哭爹骂娘的时候,他让她拿个毛巾给她咬着,结果,那个女人竟然连她的手一同咬住。他是事后才看到她血淋淋的手,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忍着,让她咬到最后!
其他同事问她为何就这么忍着,她的回答是,“谁敢跟正在生孩子的女人计较啊,万一生到一半,被她一气,不生了怎么办?”
这么谛笑皆非的回答……
“你在笑,笑什么?”女人突然侧身转向他。
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薄薄的双翼,忽闪忽闪地,瞬间把他的心给罩住了,他想把视线移开都不能。她的美,像天边的一抹彩霞,不是惊艳绝伦的那一种,却总能无意间抢夺人的目光,让你的眼睛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你看着我干嘛?我问你话呢!”她语气微怒,把他的神思扯了回来。
他慌忙转身躺下。
常梓绯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并且,片刻之前,见了鬼似的,她竟然看到他一贯冷若冰霜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她忍不住好奇一问,他竟然“唰”地脸红了,并且很快转身,仰躺着,像是要掩饰什么。
谁说善变只是女人的权利?这张脸,变化之快,令她匪夷所思。
两只沉默的高手又开始比赛了。
不过,有人最是耐不住煎熬的。
“你为什么会做机师?”她私底下听夏阳提起,宇文冽小时候想当宠物医生,后来还专门去考了宠物医生的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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