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早早起床下楼,四处搜寻老者踪影。或许因为时间太早,店子内冷冷清清。只有店小二打着哈欠,慵懒地将长凳一一摆放整齐。掌柜则托着腮帮打着瞌睡。
我蹑手蹑脚踱到掌柜身后,猛地拍了下他后背,高声道:“掌柜的,天亮了!”
掌柜被我惊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瞌睡也一并被惊走。
他身形微胖,因此站起来有些吃力。
掌柜拉着木桌,重新坐好,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准备张口开骂。
但在发现眼前的我之后,准备好的一通“肺腑之言”活生生咽了回去。
我朝他“嘿嘿”一笑,“掌柜的,早啊!”
他黑着脸道:“姑娘有何贵干?”
“掌柜的别生气嘛,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本姑娘肚子饿扁了,上你们店最好的早饭。”说完掏出一串环钱,摆在掌柜眼前。
掌柜瞬间眉开眼笑,连忙收下,“好好好,马上给您上嘞。”
“对了,掌柜的,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姑娘尽管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昨日那位说书老者你可了解?”
掌柜一脸嫌弃状:“他呀,不过一个说书老儿,姑娘找他作何?”
“我找他自是有事。你可知晓他的来历?”
“来历?”掌柜的摇摇头:“只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我店子内,无缘无故说起书来。本想赶他走,可他说的颇为精彩,想来说不定能替我招揽生意,便留着他了。”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奇怪的事?容我想想……”掌柜的转着眼珠思考起来。
“对了,他这个人脾气倒是古怪的很。说书只说同一个人,其他一概不说。”
“何人?”
掌柜拱拱手:“当今魏王亲封之人——信陵君”
我皱了皱眉:“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这儿特地给他留了一个房间,但他很少住这儿,总之就是神出鬼没!另外,他自己的来历对我们只字不提,也很少与我们打交道。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儿!”掌柜的滔滔不绝说了一堆,然而大部分都是表示对老者的不满。
“那他的房间能让我去看看吗?”我提出了个任性的要求。
“不不不。这可万万使不得。”掌柜连连摆手,“擅自进别人房间可不大好,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那他一般什么时间出现在店子里?”没想到掌柜如此有原则,我也不便多加纠缠。
“这可说不好。那老儿随心所欲,从不按常理出牌。”
“好罢……”
从天微亮到日上三竿,说书老者仍未出现。只有熙熙攘攘吃饭的人群,甚是聒噪。
掌柜的见我等得焦躁,好心给我端来一壶茶水:“小店特制,清热解暑,姑娘慢用。”说完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掌柜的想说什么说便是。”
只见他思虑片刻,道:“实在不是在下想扫姑娘的兴,都这时辰了,只怕那老儿今天是不会出现了。”
“谢掌柜的好意,我看我还是再等会儿罢。”
同伴未归,我怎可独自偷懒。想到这儿,我便又有了动力。
眼看天色渐暗,晚霞依稀可见。老者仍不见踪影。店子也逐渐变得门可罗雀。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我赶忙迎上去,“怎么样?有收获吗?”
云岚摇摇头,“收获不大,关于灵修湖几乎无人知晓。唯独听说当地有两家名门望族的孩子曾经去过灵修湖,我们试图上门询问,但却吃了个闭门羹。”第一次见云岚这么上心。
“另外还有个奇怪的事,不过和灵修湖好像没什么关系。”
“且说来听听。”
“据说一直与信陵府交好的两家在某一日突然与信陵府断了往来,与此同时,两家的孩子都消失不见。”
“那些名门望族之间的事本就说不清,谁知道当中牵扯了多少利害关系。”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掌柜插嘴道。
“掌柜的,你耳朵倒是很灵嘛,看来深谙此道。”我话中带刺。
“哎呀,我这不是不小心听到了嘛,看,我给各位送茶水来了。”掌柜指了指手上的茶壶。
我接过茶壶,斟满每个人的杯子:“掌柜送的,不要白不要,来来来,我们坐下边喝边说。”说完我狠狠剜了掌柜一眼。
掌柜似是有些尴尬,迅速把目光挪开,低头“啪嗒啪嗒”打起算盘来。
“青鸾,你那边如何?”刚满上的杯子瞬间见底,看来他是真的渴了。
青鸾皱了皱眉,道:“浓雾之地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今日在镇子上空盘旋了好几圈,的确找到了一个浓雾聚集之地,但是每次位置都不一样。刚开始我以为自己记错了位置,随着盘旋次数增多,我得以肯定确确实实位置在变化。”
“竟有这种事?”云岚不由得惊道。
我暗自偷笑,原来云岚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初生牛犊。
虽说青鸾的话令我吃惊,但也不至于慌了神,我决定明日亲自去探查一番。
我给大家续上茶:“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青鸾,明日由我去探查,大家今晚早些歇息罢。”
“我也去。”青鸾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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