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多方谈判的结果

    “抱歉，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个局面。”在客厅，我想开口道歉，毕竟把郑敏招哭并非我本意。

    老大仍旧愁眉不展的样子看着我，之后突然冲围魏凯的房间喊道：“魏凯，出来。”魏凯的房间门在瞬时间被打开了，魏凯看着客厅了的景象，习惯性的又笑了。这对于老大现在的愤怒来说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老大怒视着他，他依旧笑着：“我承认，是我告诉的子芝。我没办法啊，身边潜藏着一个价值观扭曲的潜在杀人犯，我不提醒着她，恐怕她早就被杀了吧？如果她死了，您得一辈子活在痛苦当中，人家的爸爸吧为了你都死了，你说您连人家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也太逊了吧！”

    魏凯吊儿郎当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老大：“臭小子，你给我住口。”老大冲魏凯吼道。

    魏凯吐了一下舌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背冲我发脾气，这事儿早晚得让资质参与进来，您瞒着没用。您瞒着子芝这么久，都没有把事情解决，您不觉得您的做法有问题么？”

    老大平常的脾气很温和，但是这次被魏凯反复调侃着，心情自然不是很好的样子，语气也有些重地说道：“臭小子，是不是上回设计了我们之后，你觉得你自己特别能耐啊，都可以做这个家的主了？被忘了，这个家还有长辈呢。”

    魏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小声嘟囔了一句：“陈词滥调。”

    “你。”老大被噎的没有话说，只能看着魏凯暗自生气。郑敏这时候已经由刚才悲伤的情绪当中缓和了下来，在中间打着圆场：“啊，都怪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我们先不要吵架了，既然自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的对策吧，毕竟现在班阙确实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

    老大还没有说话，魏凯倒是冷笑了一声：“话说的和脸蛋一样招人喜欢呢。”言外之意，魏凯非常讨厌郑敏刚才打圆场的处理。亦或是本身就带着对郑敏的偏见，毕竟当年他们的父辈曾是对立的关系，只是我很小，有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体会不深罢了。但是魏凯还是介怀的吧？

    气氛当时真的特别尴尬，我也只能咳嗽了一声之后，才犹豫的说道：“那个，我能说说我的看法么、”之后我偷瞄了一眼老大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只是木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茶几，“老大，我想参与到你平常的业务当中，我不是为了再走我父母的老路，而是希望能借此观察到班阙每回的动作，以防前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刚才您应该在门口听到了，版却已经准备对晓智下手了。无法的事情只是个试水，我相信只要他起了杀心，开了头，他在未来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做出晓智的造成伤害的事情。我想涉足爸爸之前的领域，真的只是为了让我自己能活到您不能保护我的那天。如果版却一直这么有野心的话，不光是我，您也会有危险。我不知道晓智是怎么想老大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老大才是爸爸一样的存在。我不希望自己受到伤害，同样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受到伤害。我能保证的就是在不破坏您的固有计划基础上，打入到组织内部，搞清楚班阙的计划，破坏那个计划。我到现在为止都只有避开班阙的新，我从来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所以即使我真的去破坏了他们的佳话，我也会念在多年的情分上面，手下留情的。您知道我的，我和晓智不一样，我能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还不被小志发现，最重要的是我能保护她不是吗？晓智是他的女儿，您的责任。”我的语气特别诚恳，老大已经低着头盯着眼前的茶几不说话。

    过了很久之后，老大才起身朝厨房走去：“你还在感冒，回去歇着吧，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们。”

    在客厅里的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知道老大推开厨房门说道：“子芝，你知道么？其实你是最想你亲生父亲的人，这番话，你爸爸再决定把你的身家性命交给我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连语气都很相像。有的时候，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对着你重生的父亲一样，或者说你的这个人格形态和你父亲几乎到达了百分之百的重合，你们的态度，你们的行事作风几乎一模一样的让我害怕。你知道我无法阻拦他，十多年前我没能成功地阻止他去自我牺牲，十多年后，我自然更加没有办法和立场去阻拦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犯你爸爸当年的错误，要好好活下去。”老大终是妥协了我的提议，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人格太像我，给老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法拒绝我的请求，还是他终究是没有办法了。班阙和我的事情让她操心太多了，但是越是想控制住，就越往更加偏离的位置前行。

    魏凯偷偷用手给我比了个‘V’：“现在有什么想法么？”

    我摇摇又开始发疼的脑袋：“等我想出来我再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好好再睡一觉。”我转身回了房间，把自己埋在创立的时候，我强打着精神又和郑敏说了抱歉，之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在证卡眼睛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又和晓智互换了。现在的我只存在于小智的精神世界。我看见他真开眼睛，扭过头顺着光源看着郑敏的背影，用软软的声音撒娇道：“敏敏，我头疼。”郑敏愣了一下，之后随即转过头，挺激动的看着晓智：“你醒了？”我知道郑敏已经意识到晓智回归了。

    晓智迷茫地看着郑敏一脸激动的样子，可能是生病带来的烦躁感让她有些不高兴：“敏敏，我难受。”

    “要喝水么？”郑敏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连忙用别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晓智依旧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发这脾气：“不知道，我难受，昨天你们是不是带我去医院了。点滴扎的我手疼。”说是发脾气，但是更像是在向郑敏撒娇。

    郑敏无奈地笑笑，想要安慰她，正好老大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出来吃饭了。”

    郑敏应了一声，就扶着晓智去了客厅，我终于知道自己和晓智的区别了，向他刚才那一套高难度的撒娇和耍小脾气，作为一个已经脱离了幼稚的人来说，我还真的学不会。

    郑敏走到客厅的时候，故意大声地说道：“老大，晓智在抱怨你昨天带它去打点滴，让他得手特别疼，刚才已经发脾气了。”

    本来有些凝重的就餐氛围，突然之间因为晓智的撒娇变得轻松了一些，老大紧皱的眉头也有了舒展的样子，让我有些难过，果然我的出现只能让老大头疼吧。不过晚餐唯一不开心的只有魏凯，魏凯冷眼看着晓智，但是话却是对这老大说的：“为什么我们要陪着她喝粥啊，她生病了，可是我们很健康啊，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让肚子受罪？老大，你也太偏心她了吧？”

    老大可能是今天被魏凯烦的够呛，敷衍的说了一句：“今天就是这个了，有的吃就闭嘴吧。”

    未开还想要发脾气，但是晓智可能是因为真的难受，竟然一反常态的和他呛了起来：“那你去医院替我打点滴，你现在代替我难受的话，我也陪着你在这里喝粥，当作肚子遭罪。”说完还白了魏凯一眼，可能是以为内生病饿了，仗着老大不会说她，晓智确实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老大不仅没有阻止，还偷笑了起来，微微翘起的嘴角说明暂时的心情很好。郑敏也在一旁偷偷笑着，其乐融融的氛围竟让我莫名的感到羡慕，似乎这样子才叫做家的存在。其实最该离开的人是我吧？我颓废的想着。是不是真的解决了班阙之后，大家依旧想看见的就是这个单纯的，傻傻的，毫无防备心的善良的晓智呢？也许强势的我的存在真的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惑吧。

    魏凯可能是受不了小智的大小姐脾气，和毫无逻辑的插嘴，‘叭’地一声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吃饱了。”随即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大男孩儿这么挑食可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晓智今天似乎特别想要和他吵架一样，句句话都带着刺地在嘲讽他。平常的话，小智的性格似乎是能躲就躲，很少正面回击魏凯的冷言冷语。但是今天的状况太反常了，我想着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谈话，晓智也能有所感知，甚至呢鞥狗感觉到我们未来的行动会给版却带来危险，出于保护喜欢的人，晓智对魏凯的表现就像是一直面临危险的刺猬一样，将浑身上下的刺都竖了起来。

    魏凯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话，‘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餐桌边的三人在魏凯离开后都不说话了，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现在又变得冷冰冰。但是我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起码不用看着刚才温馨的气氛暗自垂泪了。但是又觉得有些亏欠晓智，带着肮脏的心思想要取代他，却又在案子嫉妒她为数不多的时间里的短暂温暖和幸福。

    晓智瘪了瘪嘴，我以为要哭，但是只听见他的声音说道；“抱歉，我不该和他发脾气的。本来就害你们要顺着我的脾气和我吃一样的病号餐，我还发脾气抱怨魏凯不配合。”

    郑敏拍了拍晓智的肩膀：“别理他，他脾气一直很不好的。而且晚上喝粥的话真的很清爽，不要自责。”

    老大也在一边帮腔哄着：“对啊，而且今天我在粥里加了很多料，很好喝，晓智和完之后，要赶快好起来。”

    晓智点了点头，餐桌的氛围有活络了起来，郑敏说了一些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情，一顿晚餐到最后氛围好到让我十分羡慕。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以为内小智已经不发烧，而且有了好转迹象，郑敏就又回到了和晓智一起的房间，说是晚上也方便照顾晓智，老大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见郑敏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熟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没有看见郑敏忽然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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