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晓智和我的约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关注晓智心理的变化，只是我心里是真的一惊。看来从今天班阙约晓智出去吃饭的时候，未开一直在履行约定地偷偷替我盯着班阙那小子。我回忆了一下中午吃饭的事情，几乎我整场都没有放松警惕，但是未开说了那句话给我听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漏掉了什么细节。他安排的那个像是无意撞上晓智的中年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是魏凯安排的话，他的本意明显就是为了让晓智在磕碰中将桌子上的东西打翻。饭菜有问题？我心中抻了一下，班阙的能力还没到能够贿赂饭店给晓智下毒。但是男人的行为明显知道饭菜有问题，班阙是在什么时候动手的呢。虽然没有想过班阙会这么卑鄙，但是按照班阙一贯卑劣的作风，我确实有一直在注意他的动作。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好像因为班阙说了和前女友分手，小智好像有几十秒的时间是在笑着的，那个时候晓智似乎是半闭着眼睛，眼神没有放在班阙身上，而偷偷窃喜。那个时候？没错，那个确实是下药的最佳时机。

    果然班阙完全吃透了晓智的心思，可能是第一天回家的时候，看着晓智傻傻等他回家的样子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个计策吧？不过多亏了魏凯能够一直帮我紧盯着班阙不放才能化险为夷。

    “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呢。”魏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得亏是有个有钱的老爹，否则今天你还真是命悬一线呢。”

    果然，那个中年大叔是魏凯雇来的。晓智似乎不明白魏凯在说些什么，她伸手摸了摸魏凯的额头，自言自语：“不发烧啊。可是为什么说胡话？”

    魏凯偏过头：“我说没说胡话你心里比我清楚。”

    估计晓智今天连着被两个人摆了脸色，整个人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不要顶嘴。”我在精神里想要制止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阻止，晓智终究是没说什么，绕过魏凯回到房间里一头扎进床里。郑敏回来的时候看见晓智突然笑了：“怎么又失败了？”

    晓智闷闷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你放弃吧。”郑敏拍了拍晓智，晓智挪了块儿地方给她，郑敏躺在晓智旁边，“他不喜欢你的。”

    “我知道。”晓智的声音像是哭了，“但是就是放弃不了啊。”

    “唉？算了，不再刺激你了。”估计是郑敏怕晓智太过伤心也不好太毒舌，“不过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真要倒追班阙的话，可是一场持久战。你也看见班阙的女朋友了，学霸级别的女神，你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能超越她。”

    “完全没有把握。”晓智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哥哥自己说的，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嗯？”因为惊讶，郑敏不自觉得提高了音量。

    “真的。”晓智怕郑敏不相信，突然坐起来挺认真的看着郑敏。

    郑敏无语的盯着她的脸，递了纸巾给她：“你先擦擦眼泪，现在看起来，太糟糕了。”

    “抱歉，实在是太难过了，第二次被拒绝了。”晓智擦完脸之后，又颓废地躺在床上：“前路漫漫啊。”

    “班阙什么时候和女朋友分手的？”郑敏小声问道。

    “就是这个小长假，所以他今天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吧？”听晓智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想打她，不过想想最终疼的也是自己，我还是放弃了实践这个想法的决定。

    郑敏没再接话，而是和晓智一起沉默着。晓智不确定地看着郑敏：“敏敏，你是不是也喜欢班阙哥哥啊。”

    郑敏一愣，随即别过脸否认道：“别瞎说。”

    “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杨静说你不喜欢班阙哥哥？”晓智轻轻推了推郑敏。

    郑敏翻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吃饭了。”

    “你就是喜欢他。”晓智也翻下了床在后面追着问道。

    “但是这关你什么事？”郑敏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晓智。

    晓智的情绪倒是比刚才高涨了一点，着急地说道：“那我们就是情敌了。”

    “他没答应你，你站在什么立场和我成为情敌？”郑敏今天的态度显得非常奇怪，她看着晓智的眼神里有了和平常不一样的感情。

    “那你就是喜欢他了？你怎么能够喜欢他啊？”估计是冲击太大了，晓智一直在闹腾，不过精神头倒是比下午的时候足了好多，“不行，你不能喜欢他。你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喜欢他的时候，你不许喜欢他。”

    估计晓智这一番毫无逻辑的宣言让郑敏颇为头疼，也觉得特别好笑，再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颇为无奈的笑容：“大小姐，喜欢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吧。心长在我这里，我当然由权力支配她了。就像我从来没有阻拦你喜欢班阙一样，同样，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他。”

    小至完全是丧失了理智了，胡闹的让我再次有了敲晕她的想法：“不行啦，你快去喜欢别人，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男生，你喜欢谁我都不拦着你，你喜欢他就是不行。如果连你也喜欢他的话，我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说到最后，晓智音量小的几乎听不清。她低着头，想掩饰要哭的情绪。

    郑敏愣住了，我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知道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晓智大大咧咧的表现不过是在掩饰她自卑的情绪。

    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人了，她说没有胃口吃晚饭，自己独自待在房间，郑敏接口晚上有朋友找，也避开了现在颇为尴尬的局面。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里，晓智突然说话了：“子芝，你是醒着的吧？”

    我没想到晓智想要和我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多重人格的人格最好不要同时出现，以偶为内这样会消耗掉太多的能量，我不知道精神和身体都符合的晓智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怕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会憋出病来，所以违背常理地和她聊天。

    “晓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叫着她的名字。

    晓智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心中再也没有前些天盛开的花海。晓智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知道他一直在偷偷地流眼泪：“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嗯。”我只能随口附和着，“不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晓智嘴硬的回击我，“我只是有点不甘心。尤其是再知道敏敏也喜欢他之后，我觉得自己太糟糕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晓智这么负面的评价自己，语气里浓浓的不自信感让我觉得有些难受：“也没有那么糟糕。”但是想想如果和郑敏比，确实处在劣势，更不要说和他前女友比了。

    “但是还是不行放弃，子芝，你喜欢过人么？我是说在你醒着的时候，你喜欢过什么人么？”晓智似乎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明确优势，竟然自己转移了话题。

    “我没怎么在外面待过，我一直出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所以体会不到你说的这种感情。”我在外面的时间也是在担心着他的安全，但是这句话我忍着没和她说，怕我们俩再吵起来。

    晓智倒是非常介意我的话：“抱歉呢，子芝。”

    之后我们两个又什么都没有说。绥中还是晓智犹犹豫豫地打破了沉默：“子芝，能不能在等我一段时间？”

    “什么？”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们是不能共存的吧？”晓智问我，“虽然我们现在嗯呢该聊天，但是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如果接受治疗的话，我们中的一个就会永远消失吧？”

    虽然我比晓智先发现的问题，业余想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后果，或者说我从来不敢想后果，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子芝比我聪明好多呢？那么难的功课，都可以考得很好，其实这回考试也是，如果不是子芝在答卷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考上本部的高中。但是我发现我完全跟不上功课的进度，真是浪费了一个名额呢。但是子芝不一样，子芝学习很好，如果真的是子芝作为最终的人格留下来的话，我还有一些胜算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吧？”晓智像是在说给我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要做什么？”我觉得事情正在朝不好的防线发展，晓智想回来了？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合适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好应付陌生人群的准备，毕竟之前讨回这里就是为了能过上我想要的安静的生活。但是现在替换掉晓智的话，我将要面对的就是大量的陌生人，这一点让我非常恐惧。我想阻止她做傻事。

    晓智似乎没有听清我在输什么，而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果是子芝的话，班阙哥哥也许会统一和你交往吧，毕竟子芝那么聪明，又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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