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CP?”我重复着马勇棣刚才告诉我的答案,“您还记得马龙波每次吸毒过后的反应么?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或者您可以和我说说苏锦希望前你知道的所有消息,包括他的反应之类的,因为我觉得如果苏锦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除非是瞬间死亡,或者负反应,否他的表现和您说的违禁药物后的反应不太一样。”
马永利看也说服不了我离开,也就不再啰嗦,但是对于我的提问他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确定我说的是不是对的,但是他们最常做交易的就是这种东西,所以我以为他们给我儿子和苏锦的药物也是这种。”
“你们调查中他们倾向于贩售这种管制药物?”我再次和马勇棣做了确认,在得到就肯定回答的时候我觉得麻烦变得更加的棘手,我和马勇棣解释道:“你所说的PCP属于违禁的兴奋剂,使用后的反应和您说的反应截然相反。兴奋剂之所以能称之为兴奋剂,是因为小剂量的时候,它会使人失眠、提高人精神的唤醒程度,然人变得亢奋,变得异常兴奋,属于精神活性毒品。对了,您儿子在每次吸食完这类违禁药品之后有对您做出暴力、古怪的行为,或者表现出任何自杀倾向了么?我是说他平常的情况。”
马勇棣摇了摇头:“没有,如果有的话,我肯定能早些察觉出古怪的。”
“那有没有变得比之前平和、友善呢?就是在您发现他吸毒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有没有和您缓和关系,变得更亲切一些。我是说不那么叛逆。”我尝试着不去触碰马勇棣内心的伤口,虽然我知道几乎没有可能不让他会想起伤心的过去。
马勇棣依旧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除了最后一次,龙波临死前表现出了亲密友善的样子,但是之前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想和我改善关系的样子,虽然我知道她内心一直想要这样做,但是她处在青春期,男孩子的自尊从来没有让他都我表现的亲切一些。”他痛苦的皱了皱眉毛。
“这是大量服用兴奋剂之后的两种普遍反应,但是您都否认了,这样我就更加确定您儿子和苏锦记者最后使用的可能并非您以为的PCP。”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资料内容,确定了我的推测。
马勇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那你知道他们服用的是什么吗?”
我翻看着我要求郑敏找到的资料:“所以请您好好回忆一下,在马龙波被您发现吸毒的一年之前,他有没有经常在家里喝止咳糖浆?”
马勇棣连忙点头回答道:“是的,但是,是在一年半以前,大概持续了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把,他说他嗓子不舒服,总是买止咳糖浆回来喝。我曾经劝过他去医院看看,但是你知道当时我们的父子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我没有强制性的再去劝劝他。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是和他后来吸毒有关系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很多青少年吸毒都是先从滥用含******的咳嗽药开始的。******和******在分来上存在很大区别。******属于兴奋剂,但是******属于麻醉剂类产品。它同吗啡还有杨科通的衍生物奥斯康定一样都属于第二类毒品,主要是为了减轻疼痛,对于一些癌症患者来说,算是处方类的止痛剂,作用于脊髓和大脑内的阿片类受体,就像是癌症病人为了之痛医生会为他们注射吗啡一样,他们基本上属于医用范畴,本身就是为了减轻患者疼痛而被制造出来的,比如说有些手术后,为了医治患者伤口带来的疼痛,医生会为他们开一些这类的药物,以抑制疼痛,具有镇静和止痛的功效。至于龙波刚开始喝的止咳糖浆,我想很有可能就含有了微量的******。”
马勇棣非常紧张,也非常怨恨的说道:“为什么要出售这个给孩子们。”
我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回答他:“因为******本身是一种麻醉类止痛药,除了手术后的止痛,也比较多地用在感冒和止咳类药物中,但是因为含量非常少,生理和心理依赖会很低,所以基本上就只把她当作医学用途。但是这几年,因为里面含有******这种成分,很多不良人士就引导孩子们先从大量使用复方止咳糖浆开始,让他们先体验兴奋感,直到开始慢慢上映之后,他们就可以给孩子们提供更多更危险的药品,让孩子们最后对毒品成瘾,最终造成不可逆转的悲剧。止咳糖浆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不排除由于不同人的代谢速度有所不同,比如说有些人的代谢速度很快,那他体内的肝脏会迅速将******转化为大量吗啡,美国曾经就有案例,有儿童在扁桃体术后服用含有******的止咳药物之后,快速代谢掉其中的******成分,由肝脏转变为大量致命的吗啡之后死亡的情况。但是虽然有一些关于他不好的案例,但是总体上,他在滥用和依赖性上并没有比其他麻醉类药物强,而且再加上他确实拥有非常强大的镇咳效果,所以依旧能够出现在药店销售。但是因为这些年陆续出现了青少年滥用含******的口服液的状况,所以近期对口服液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不过马龙波开始上映的时候应该是在六年前吧,那个时候,大家对于这件事情还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也没有特别的措施。真的是很遗憾呢。”
马勇棣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龙波后来越陷越深是我的责任,我的监管不力,如果我当时但凡能够主动的去关心他,也许他根本不会出现后面吸毒的事情,还是我的原因。”
我不好再说话,只能盯着手里的资料:“既然刚开始您确认了他滥用咳嗽药的事情,那么有可能他后来上瘾的也是同一类毒品。您说过他是为了追求有人关系他的感觉,而沉迷在毒品带来的幻想当中。在您发现他吸毒之前,他的反应您能和我说说么,我想知道他的反应,才能确定他们身上的药物反应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马勇棣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我儿子那段时间很消沉,和其他叛逆期的孩子似乎不是特别一样,他没有因为在学校里打架让老师找过我,我当时一位他是以为内我关心他身体的原因,你知道是止咳糖浆的事情,而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我指的是我们之间不再像他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样有争吵,因为他逃课玩游戏的事情发生争执,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再对话是因为我们的父子关系在慢慢转变,他只是处于青春期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但是我直到他死亡才知道他不过是把自己越发封闭起来了,在他不喝止咳糖浆之后的有一段时间,我每天回家都能发现他在自己的屋里。你知道很多家长都认为孩子青春期待在家里就是非常安全的,包括我在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找他们聊过,去聊聊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正在陷入什么痛苦中,我们总认为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就好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是很严重的事情看待,甚至我承认我一刻是庆幸的,我不要共享其他拥有青春期孩子的家庭一样去满世界的找我的孩子。但事实上我现在宁愿我能够像其他家长一样区和我的儿子争执,也不愿意再也看不到他。”蛮用地的声音带上了颤音,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不再说话,最后索性把车停在了路边,用手背撑着额头,无声地哭泣着。
很长时间都只是我在看着他哭,我没有办法劝慰她,失去儿子的事实我无法改变,我头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看着他以为内哭泣而颤抖的肩膀不禁让我想起了老大,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曾经看见老大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在我面前恸哭起来,我想当时老大也是和她一样有着如此悲伤的心情吧。
马勇棣哭了一会儿之后,采用我递过去的纸巾踩了一下眼泪,他的心情似乎恢复了平静:“抱歉,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你知道。”他停顿了,因为男人的尊严,他不想显得太过脆弱,起码不想承认刚才的脆弱。我点点头,把脸撇向了窗外。
之后他接着说道:“龙波当时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偶尔我也会透过门缝看他在干些什么,我发现他只是坐着不动,嘴角带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我叫她,塔斯回想时听见了,只是冲门的防线看了看,但是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又转过了头不再看我的防线,后来偶尔我发现他戴着耳机,我想他可能是在听东西,所以我也没有特别的问过他愣神的原因。只是有一次我在吃晚饭的时候问他最近在干什么,总是一个人坐在房间傻笑,现在回忆的话,他当时的第一反应非常惊慌,只是被我当成了孩子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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