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看着路口的方向说道:“凶手在放置尸体前应该来过这里踩点,在设施被毁之前的监控还留有记录么?我想从那里看看线索。”
我还在想着早上的疑惑,又看了看李京握在手里的照片,警局,刀,头发。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晓智,晓智。”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回过神一看,李京和王警官正一脸好奇地望着我。
“在想什么?”李京问我。
我揉了揉脑袋。李京紧张的问我:“头又疼了?”
我摆摆手:“不是,是觉得这些场景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你之前接触过这样的案子?”王警官走过来问我。
“不是。”我赶忙否定到,“偶不确定亲眼看过,就是觉得很熟悉。就像杯具现化一样。”
“具现化?”王警官似乎不了解我在说什么。
我赶忙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将自己的某些幻想转变为现实,不过这一般出现在小说里面按,但是我觉得我对这种情况的熟悉绝对不是出自于幻想,也不是现实,倒是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比如电影或者书籍?”李京一点点在引导着我找到头脑中的那块拼图。
我摇头:“很像但不是。”
“会不会是小说?”王警官提醒道。
一些片段从我脑中划过,脑袋突然觉得扎着痛,我忍着头疼和李京说道:“鹅妈妈童谣。”
“鹅妈妈童谣?”李京不确信的看了我一眼。
“对。鹅妈妈童谣。”刚说完我就没出息的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警局的医务室里,李京看我醒过来了,一脸紧张地问我有没有事。看我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换了工作之后怎么身体变得这么差啊。”
“太忙了,没休息好嘛!”我想敷衍过去。
“脸色也不好,不过看着挺瘦的,怎么那么重啊。这一路抱得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伯乐一头大象呢。”李京的毒舌让我真的有了抽他的冲动。
“大象你还真不一定抱得动。”我瞥过脸不去理他。
“抱过你的重量之后,可能抱大象都觉得轻呢。”
我作势要打他,他笑着躲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晓智,你是不是之前头部受过伤啊?”
“你才受过伤呢,想骂我笨就直说,这样连损带挖苦的简直太缺德。”这次的玩笑让我觉得有些生气。
他没有辩解,还是严肃的和我说道:“你的情况除了又缺乏休息的因素,但是更像是某些短暂性失忆的人在恢复期会出现的症状,说真的。你有没有记忆缺失。”
记忆缺失么?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还真的是有呢,但是我现在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我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
可能是看出我不想继续话题,李京也没有难为我,只是退到一旁给我倒了杯水。我看着李京的侧影恳求道:“李京,无论我是不是有记忆缺失,都不要让时灏查我的过去。我有预感那绝对不是好的记忆,在我能够接受恢复记忆前,我还是想在逃避一阵子。因为回忆太多事情真的特别头疼。”
李京把水递给我:“虽然不同意你继续逃避问题,但是我还是同意给你缓冲器,但是如果头再疼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来医院看看,不要伤及自己的健康。”又多嘱咐了一句,李京才接着说道,“不过,多亏你晕倒之前的提醒。我去让时灏查了你说的鹅妈妈童谣,你说的是这首诗把?”李京打开手机给我看。
“开膛手杰克死了,
他躺在床上,
他用日光牌香皂割开喉咙,
开膛手杰克死了。”
我点点头:“对就是这一首,你是怎么找到的?”我兴奋的看着李京。
李京拿过手机,翻出另一首是给我看:“再看看这首是不是也很熟悉?”
“宝林和我走在包色的教堂中,
阻击手的脚步悄然而至,
开膛手杰克来了。”
“确实有印象。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京放下手机:“你自己提醒的我。”
“我?”
“你在现场一直在喃喃自语‘警局、刀、头发’。三个词,这三个词都和我们接触的案件有关,除了指代具体的物品,隐藏的含义是你没有意识但又觉得莫名熟悉的事情。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分析,案发现场离京剧的距离很近,走路就可以到,可以说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刀是作案工具,也就是作案手法。而头发除了战利品遗爱也在只带着另一名凶手,所以我让时灏按照这三个线索来找鹅妈妈童谣里的相关歌谣,就找到了一片分析,讲的就是对第一手童谣的背景猜测,很多人怀疑第一首童谣像是在讽刺开膛手杰克被理发师陶德所杀,这两位都是历史上比较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虽然陶德生活在18世纪,而开膛手杰克则生活在19世纪,说是陶德杀死的杰克这样的论点站不住脚,但是可以说在变通要的人心里对他们的恐惧和怨恨还是很深的,说以安排了他们还是让这两位残暴的杀手自相残杀作为结局。不过很好奇你还记得这样的诗。涉猎蛮广的嘛!”李京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有点探寻的意味。
我脸红了一下:“是读过一些,之前看过《爱丽丝镜中奇遇记》,里面有一个坐在墙上的鸡蛋人不是叫HumptyDumpty么?好像在西方还是蛮著名的一个幻想人物,再查这个幻想形象的时候,无意中查到了这首诗,顺便也看了鹅妈妈童话里的其他故事,可能是对开膛手杰克的时就有了印象,今天提到多人作案,有说到有一名凶手可能是美发店工作,又因为受害者是被刀击中要害而死,可能是因为这样就联想到了以前读过的东西。不过仔细想想凶手的作案手法几乎是和开膛手杰克十分相像。对了,知道被害人的身份了么?”
李京把放在一旁的资料拿了过来:“已经都整理好了,他杀害的女性确实有一部分是和开膛手杰克选择的被害人有重合,但是并非都是风化场所的女性,我们要找的嫌犯更注重自己的外貌偏好,所有受害人全部都是长头发的女性。开膛手杰克选择的作案地点是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之后会给警方寄信炫耀自己的成果。而我们的嫌疑人选择了在李静芳较近的地方和离酒吧夜市也很近的交叉地区作案,在作案地点上确实有所相似而且也有挑衅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作案手法上却有明显的不同,虽然受害者都没有过分挣扎的迹象,但是开膛手杰克手下的受害者基本上都是酒醉的女性,但是我们没有在嫌犯的受害者为例找到酒精遗留,另外开膛手杰克有过殴打受害者的痕迹,但是我们没有在这几起案子中发现受害者有其他外伤,如果说是模仿案,有相似之处但是不是完全相像。”
“护士开膛手杰克的崇拜者么?”我想了想问李京。
李京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手法上不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