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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听完冲我挑眉说道:“他认识你?”
我小心翼翼地从白叶学长身后露出脑袋:“嗯,白叶警官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以前很照顾我的。”
李京没说话,他把目光转向了白叶:“白警官,那边那位被按住的女士突然出现第二人格,之前的医疗记录里有暴力倾向,站在她旁边的心理学专家建议在您的看护下送入医院接受治疗。”
我们顺着李京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崔玉玲挣扎着想要起来,时灏一直费力的按住她的肩膀,腿已经被踢了好几下,每一脚都挺重,他还在咬牙坚持着。崔玉玲的目光直接对上了我,她挣扎的更用力了,拼命的想要朝我奔过来。
“给医院打过电话么?”白叶问李京。
“刚刚打过,五分钟后应该就能过来。”李京看时灏已经快扛不住了,跑过去一起帮忙,“晓智,玉玲现在对你有错误认知,你绝对不要跟过来。”过去之前他反复叮嘱我。
白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一直在旁边拉着我不让我靠近,直到专业的医护人员赶到,为崔玉玲打了镇定剂,抬上救护车,白叶才把我放开。在玉玲阖上眼之前,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真的太复杂了,有点着急又带着点怜悯。
我们一行三人例行公事般的和白叶回了派出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整个人一放松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上眼皮已经离不开下眼皮了。白叶陪着我们走到了门口,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强忍着困意,我把他拉到偏僻一点的地方说了实话:“对不起,刚才骗了你。”我决定先道歉。
“我知道。”白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的经期或者愤怒。
“嗯?”我实在太困了,除了必要的话,真的只能发鼻音。
“你说谎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摸鼻子。”白叶特别平静的回答我。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进去?”
“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瞎操心,脾气又固执得厉害,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脾气还是一样的倔。”白叶顿了一下,“如果今天不让你进去,你一定也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地在车里等我,而且自己还会站在寒风里胡思乱想钻牛角尖,还是让你进去,我更放心。”
“哦。”我点点头,“谢谢你啊。”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而且。”白叶想再说点什么,不过他看见李京冲我们招手,出租车来了。
“而且什么?”我问他。
“算了,没什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我送了过去。
我很想问他到底他想说什么,但是我真的太困了,连着两天的熬夜,我真的已经不想再思考什么事情了,我回头冲他摆了摆手说再见。也许是真的迷糊了,我觉得他好像对我说了洗什么,但是我听得不是很真切。我坐在出租车里睡着了。
再见到崔玉玲,是在医院特别给我们安排的一间会议室里,因为涉及到一间跨国谋杀案,但是崔玉玲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在医院外进行审问,所以多方协商后,决定在医院里进行案件的问询工作。鲁老师是国外都很认可的老侧写师,李京和肖队参与过崔玉玲之前的车祸调查,所以最后的审讯工作还是由他们三个来完成。
虽然崔玉玲身上的跨国谋杀案和我和时灏哥哥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确实又和我们俩脱离不了关系,我们俩又积极申请协助破案。笑对无奈之下,只好将我和时灏安排在了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里,同崔玉玲的主治大夫一同观看实时监控。
崔玉玲被送到医院以后,由于她的父母双亲已经不在,所以唯一的紧急联系人只有她的现任丈夫,可是无论警方使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联系不上崔玉玲的丈夫彼得。与她丈夫的工作单位联系,却得到了他两个月未上班的消息,他的主管也联系不上他,但是有提到之前彼得曾有过辞掉工作陪太太治病的想法,毕竟他的太太也曾经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他家里的事情他们多少都有了解。所以彼得的同事都以为他不告而别陪太太回中国散心了。
但是出入境记录里没有显示彼得有出境记录,联系了所有可能和彼得有关系的人,都得到彼得已经失踪两个月的消息后,警方发觉事情可能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简单。在搜查彼得家里的时候,在后院里发现了一块最近被松动的土地,没有挖多久,就看到了一句腐烂的男尸,在客厅里也发现了和后院男尸DNA相同的血迹,经鉴定,后院的男尸属于彼得本人,而重大嫌疑人只能是彼得的妻子崔玉玲。
崔玉玲的精神状态不佳,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为人格分裂,虽然崔玉玲现在有着重大嫌疑,单丝对于多重人格杀人和他们之间的记忆关联却是一件特别复杂的事情。医生尝试着去催眠崔玉玲现在的人格回忆谋杀场景,但是失败了。到底是哪个人格实施的谋杀?这成了现场所有人心里最大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