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外壳之后,他没有把电话机的电路板取下来,只是盯着电路板看了看,摇了摇头。
他将电话线与桌子上的交换机线用金属鳄鱼夹连在一起,拿起话筒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将电话机和话筒轻放在桌子上之后,拿起万用表的两根探针在电路板上测量起来。
测了三四个点的电压,测了两处电阻值,他将万用表的两根探针放下,略微思考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电烙铁,把一个与集成电路芯片相连的小电阻给焊了下来,再用一小节金属丝焊在刚才电阻焊接的位置,说道:“可以了!”
“啊——”几个人正想看他如何维修,听他说好了,不由惊呼失声。
徐艳妮吃惊地问道:“这就行了?……,不可能吧?”
姜新圩笑了笑,将电话机递给她,道:“那你可以试试,听听里面还有没有杂音。”
徐艳妮还没回过神来,龚建良就已经抢先抢过电话机,然后拿起话筒。
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手指用力地在号码盘上按着号码,然后又听了一会,这才不甘地将话筒扔在桌子上,嘴里说道:“肯定是碰巧,绝对不可能!哪有这么修电话机的?”
虽然他没有明说电话机的杂音问题已经解决,但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
方小军显然也不相信,他走过来拿起话筒,又是听又是按号码又是拍击叉簧,实在找不到问题也很不甘地放下话筒,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邓信田自己走到货架前,随手拿起另外一台有问题的电话机,对姜新圩说道:“小姜,你可以试试这台电话机吗?”
姜新圩无声第接过电话机,快速地拆开包装,再拿起十字形螺丝刀拆卸外壳。
惊疑的徐艳妮则帮助他将已经修好的那台电话机移开,腾出电话线路,轻轻地将金属鳄鱼夹放在姜新圩的手边。
姜新圩用金属鳄鱼夹将这一台新电话机联入测试线路后,拿起话筒。
很快,话筒里发出电流尖啸声,不说拿着话筒的姜新圩,就是离得较远的其他人也能听见,刺耳的声音让大家的耳朵感到非常难受。
姜新圩将测试线路断开,尖啸声消失后拿起万用表开始测试。
因为线路已经断开,万用表测试不了里面的电压,他只是测试了几个元器件连在电路里的电阻。
就在大家以为姜新圩再次将电话机联入测试线路以测试电压的时候,姜新圩却又一次拿起了尖嘴钳,将电路板上的一颗小电阻给剪掉了。之后,他将测试线路联入,再拿起话筒——
电话机话筒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尖啸声,虽然大家还不知道有没有细小的杂音,但大家的脸色再变,很多人露出了钦佩的眼神,就是龚建良也不得不低下头,虽然他脸上很不甘。
凭他这么简单动作就让尖啸声消失,这里没有人能做到。
最让大家无语而佩服的是,他剪掉的两个电阻竟然不是同一个位置,一个在主板中间,属于音频芯片的附属电路,一个在电源管的旁边。
站在旁边观摩的龚建良、方小军、邓信田都是技术员,曾参与了电话机的设计,他们对里面每一个电子元器件都非常熟悉,他们知道姜新圩剪掉的这两个电阻的功能和作用根本不同:前一个电阻主要用来进行电压取样,维持芯片一个状态脚的电压,使芯片的输出状态维持稳定。后一个电阻纯粹只是用来接地,泄掉有可能出现的静电,确保该处电压为零。
也就是说,刚才的故障并非同一原因,而是两种不同的故障,他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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