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蜈蚣精被水棺摄取法力,不能动弹。流云大师拔了他的牙,架起炉火,要将水棺内的水生生煮沸,将蜈蚣精活活煮化。”
说到这紧要关头,众女弟子又回过神来,听水鳞儿说故事。
水鳞儿续道:“清清被权贵的家奴押着,和乡亲们一道观看,眼见炉火架起,哭得肝肠寸断。我猜想,莫说她已对蜈蚣精有了情意,便是没有,这般看着救命恩人为她枉死,她也于心难安。因此,哭得厉害之时,家奴一时没抓住,清清奔了上去,踩着炉火,一头撞在收妖水棺上。”
“啊——”众女弟子发出一声惊呼,连李幼迦也是脸上变色,问道:“她这又是何苦?撞死了吗?”
水鳞儿道:“她撞得头破血流,在炉火中叫道:‘我便同你一起死……’蜈蚣精在水棺内见此惨状,怒发冲冠,如同癫狂。那收妖水棺被清清的血气一染,法力陡降,蜈蚣精趁机跳出来,抱起清清,但清清额头流血,身上起火,已然无救。流云大师大怒,赶上来擒拿蜈蚣精,蜈蚣精抱着清清的尸首,几个起落,逃走了。”
“唉——”有心软的女弟子出声叹息,更有几个悄悄抹了抹眼泪。
水鳞儿又道:“清清死了以后,蜈蚣精吃了权贵一家,多次到蜀山伺机暗算流云大师,还好流云大师道法深湛法力高强,虽然没能捉了蜈蚣精,但蜈蚣精也奈何他不得。这三百年来,蜈蚣精法力恢复,装了玄铁黑牙,凭着一股执念,一世又一世地寻找清清的转世。虽然清清转世投胎,再也不记得他,他还是一世又一世地寻找她,守护她……”
说到此处,水鳞儿语音悲怆,众人听得也是一片默然,听雪叹息道:“水姑娘,这个故事真的好感动!”
“是啊,是啊!听雪师姐,我也好感动!”一些女弟子纷纷附和。众男弟子虽不至于动容,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李潮音拭了拭湿润的眼角,柔声问道:“水姑娘,既然这蜈蚣精一世又一世地守护清清姑娘,怎么会在蜀山出现,如今又跑到我们北冥山来?”
水鳞儿蹙了蹙眉头,道:“我也说不清。不过按三百年算,清清几度轮回,我想会不会是这一次转世,蜈蚣精还没有找到她,所以又去暗算流云大师,却被鸿忘大仙赶到北冥山来。”
李潮音也皱了淡雅秀眉,又道:“蜈蚣精靠什么寻找清清的转世呢?又怎么确定哪个才是清清的转世?”
水鳞儿摇摇头道:“千年的妖精,总有自己的本事,蜈蚣精用了什么办法,我就不清楚了。”
听雪扬了扬秀美的下颔,冲李潮音道:“李师妹,你听得这般感动,帕子都哭湿了,还要质疑这故事里的弯弯绕绕么?”李潮音笑道:“哪里,听雪师姐,我只是随口问问水姑娘。”
听雪起身拍手道:“好了,这故事我们也听完了,大家都听得很过瘾,龙师兄,你觉得呢?”她说着走近惊澈,美眸顾盼,冲惊澈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