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劲是厉北浔身边最忠心的人,他要不想说,想要从他的嘴里套出消息,几乎是不可能。时晴放弃追问,抱着小绣球等了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几人朝门外看去,就见厉北浔下了车。一身精致修身的黑色大衣,裹挟的都是凌冽冰寒之气,进入客厅的一刹那,仿佛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绣球飞奔着跑过去:爸爸你回来了?他们都怎么了?厉北浔把女儿抱起来,霜寒之色的眉宇见才缓和一点柔色:没事,爸爸和时晴阿姨有事谈,等下再抱你。小绣球懂事地说了一声:噢。厉北浔把小绣球放入儿童座椅,站起身,走到保镖和仆人面前,神色又恢复了严肃:以后你们做事要更加小心,跟随在时晴小姐身边,任何事都听她的吩咐,明白吗?众保镖们立刻齐齐应声:是,厉爷!老高和佣人们却都不明白,自家厉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锦绣园,时小姐就是座上宾,他们有几个胆子,敢不听时小姐的吩咐?再说,时小姐为人谦和,他们也是从心里喜欢和尊敬,她吩咐的事情,从来也都是小心谨慎,以后要更加小心。以后,又是什么情况?……时晴也被保镖们的气势给镇住了,他到底要做什么?愣怔的时候,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了两条笔直挺拔的腿,包裹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中,俊雅沉稳。他一步一步的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坎上,让禁不住要屏气凝神起来。轻奢古朴的餐桌上,哐当的轻微声响,多了一套钥匙。时晴蹙眉,就听头顶传来厉北浔低沉磁迷的声音:这是离时氏最近的一套别墅,我已经转到你名下,时氏,你可以不卖了,你可以带着两个孩子住过去。时晴:……盯着那一串铮亮的钥匙,灯光反射在上面,有些刺眼。什么!她是不是没有睡醒还在做梦?他会这么顺利就答应让他们走?这样的结果,是她一开始就想要的。可是真正结果来临的时候,她却没有臆想中的感到开心,轻松。心仿佛被锁上了镣铐,沉沉的,很难受。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明白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小绣球想了想,觉得这是爸爸要给她们安排新家,软糯地问:爸爸你也会搬过去吗?厉北浔眸底瞬间敛过暗色,他当然想搬过去,一家人在一起。但现在,那个愿望,只能是奢望。嘴角苦涩,却要保持微笑:不会,爸爸就在这里。小绣球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那我们是在捉迷藏吗?爸爸,你会来找我们吗?厉北浔一哽,过去一段时间,美好就像是游过的鱼,只剩鱼刺卡在那里,疼痛难忍。厉云锦:……一直小大人似的保持沉默,懵懂之间,仿佛知道爸爸和阿姨闹矛盾了,但是,爸爸让她们怎么做,他就听爸爸的话。……elem.ment.palazzo。全球最贵的房车,内部地暖供暖,酒吧、电视、浴室、厨房一应俱全,奢华又实用。它华丽地停在锦绣园门外。大大小小的行李被放上了车,后面还有一排排的其他豪车,全部都是帮忙搬家。时晴抱着小绣球,拉着厉云锦,回头望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厉北浔没有送出来,宽大敞亮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里,旁边跟着后背有些佝偻的老高。她走了,带走了锦绣园最重要的东西,剩下偌大的房子,装着的都是清冷和孤寂。阿姨。小绣球弱弱地问:我们还走吗?时晴摒弃脑中的胡思乱想,艰涩地吐出一个字:走。带着两孩子坐上车,时晴吩咐厉劲:开车。厉劲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依言让司机开车。车子缓缓启动,车队陆续行驶出大门。时晴目视前方,忍着,再没回头看一眼。但是心,却不受控地想起很多事情。第一次来锦绣园,是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房子被没收,胖子占她便宜,他带她来锦绣园,他说,那住下来吧,除非你有更安全的去处。时家的人,都是她的血亲,霸占她的股份,把她赶出家门,是厉北浔出面,她用时氏的股份做交易,让他帮忙,他什么都不要,只是说,我,只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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