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顾德庸派人暗地里调查顾大夫?”
暗探径直点点头,一五一十汇报道:“是的,将军。前日顾姑娘被请到顾大人庄子上给他夫人看病,昨日就有人来打探顾姑娘身世背景。小的怕打草惊蛇没有轻举妄动,于是差人盯住了探子,特地回来向您禀明情况。不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请将军指示!”
杜攸宁拍拍暗探的肩,赞许道:“做的不错。我们还不知道顾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不要动那人,仔细盯着便是。一旦有异动,再拿他也不迟。对了,烟雨楼那里怎么样了?”
“禀将军,楼里今日又出了两条命案。其中一个是杨柳的贴身丫头,但杨柳暂时没有嫌疑。”
杜攸宁垂眸思虑片刻,变便同暗探道:“此人警惕性很强,你们注意不要暴露,咱们先按兵不动。”
暗探抱拳道:“是,将军!属下告退了。”
杜攸宁回到书案前头展开卷宗,上头赫然写着食盐案三字。本以为是商户勾结私自走私食盐,却不想里面大有文章。
临安只是小头,幕后之人应在京中。能包庇盐私的人,想来应是位高权重。可是那人究竟是谁,杜攸宁还没有查明。
若说有这么个狡猾狠辣的对手就够让人头痛的了,没想到里头还牵扯进来东瀛细作。若单是贩卖食盐,也许是为财,可是牵扯到他国,事情就不只这么简单了。
经过多方案子调查,烟雨楼里的花魁杨柳,很可能就是东瀛探子。因着萧乘风同她有些交情,杜攸宁便将当中的利害关系说予了萧成风,让他留心观察。
京城近日发生的妇人殒命案,杜攸宁也是略有所闻。本来并没有将此事联系起来,可是无缘无故的,杨柳的丫鬟为何丧了命?杜攸宁直觉当中有蹊跷,提笔在卷上又书了几句。
想到杨柳找过顾若,杜攸宁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抽空去趟医馆找顾若,毕竟自己也好多天没见她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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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风回到衙门不久,衙役就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徐维一边挣扎一边走,不时瞪一眼身侧的女子,脸上还带着几道抓痕。翠红则是揉着脖子,看都不看徐维。
一进大堂,翠红就挣开了衙役的钳制,直直就往萧成风身上扑,被孙大脸用剑鞘档在了一旁。翠红噗通跪在了地上,“咣咣”磕了几个响头,声泪俱下指责徐维道:“大人,这个禽兽杀了李员外,还想杀我灭口,请大人为奴家做主啊!”
徐维闻言很是慌乱,扭着身子也跪了下去,口口声声喊冤枉:“大人,您别听这个毒妇胡说,她血口喷人······”
“我呸!”翠红扭头啐了徐维一口,捏细了嗓子道,“哎呦,我胡说,我血口喷人?姓徐的,老娘脖子上还带着你的指印呢!要不是差爷去的及时,我这命就算搁你手里了!你还有脸否认,差爷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李大嘴点头称是,道他们去时徐维确实掐着翠红脖子,翠红当时都翻了白眼,怕是在晚一步,就真的命丧他手了。
翠红挺直了身量,又对萧成风磕了个头:“大人,奴家怀疑徐四娘也是被这个心狠手辣的薄情汉害死的,还望大人明察啊!”
萧成风这才挑挑眉,视线落在徐维身上,勾着唇角道:“哦,是吗?”
徐维使劲摇摇头,气得满脸通红,砰砰磕了三个头,眼睛都充了血:“大人,事到如今小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李员外是我杀的,可是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去害四娘啊。”
徐维送走了来吊唁的亲友,一个人抱着酒,跪坐在徐四娘的棺材边。边喝边叹道:“虽说咱俩是有缘无份,但我也没想你会死。怪只怪凶手太狠,你命不好吧。下辈子投个好胎,你呢,到时也别唠叨了,哪个男人喜欢被娘们在一边说道。你别不听我的,我这可是为你好呐`!”
徐维将就洒在了地上,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很快就要娶新人进来了。你也别难过,她进来,你也占过个嫡妻名不是。”
两人没有子女,院子里也没别人。徐维站在灵堂前,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没有细想,甩手出门就去了烟雨楼。他想去找翠红,不办事儿,搂着说说话就好。
等他轻车熟路晃着上了楼,一下就辨出了熟悉的声响儿。这是口口声声要嫁自己的人啊,自己都不嫌弃她不干净了,自己的娘子死了她居然还在跟别人欢好!徐维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闯进去带上门,借着月光就摸到了床上。
此事李员外正趴在翠红身上,冷不防被人扯下床来,瞬间就萎了。还不等他骂出口,徐维顺手扯过腰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膝盖顶着他的脊柱,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李员外勒死在地上。
翠红还没缓过神,半“果”着身子坐了起来,刚要喊人就被徐维堵住了嘴:“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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