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定。各自祝酒。却语气甚是客气。倒更像是初次见面的陌路之人一般。
小二虽然不解,但犹自艳羡不已,一步三回头,这才奔下楼去。
陈欣柔虽然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那人半眼。但心中却已是被巨大的喜悦之情充盈,全然忽略掉他对自己两人的冷热态度,只是不断对自己说道:“你终于见到他了。这也是老天对你的一种垂怜吧!可怜你对他的痴痴难忘,更是对你终日痛彻心扉、苦苦思念于他的一种补偿!”
她如此感念激动,双眼之中早就泪水涟涟。
陈珂却盯着他看个不停,被他无意间扫视到自己的眼神之中的冷气逼迫,不觉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偷眼看了看身旁一直静默不语,独自垂首的陈欣柔,心中涌起一股悲痛。
她强打精神,鼓足勇气,对柳羽轩问道:“不知刘公子那日一别,究竟是何种遭遇?我们兄妹着实替你担心。”
“是吗,你们真的替我担心了吗?”
柳羽轩闻言,抬眼扫了她一眼。
陈珂不觉浑身打了个寒战,注意到陈欣柔已是抬起头来,心中升腾起一股酸楚,就点头说道:“那日,我们兄妹三人因为被众人冲散,二哥哥被人撞伤。我们不得已,这才急忙离开那里,替他诊治伤处。
事后,我们也曾返回寻找刘公子,但终究是人海茫茫,再无刘公子的踪迹。这一年之间,我们心中甚是自责,更是牵挂于刘公子。还望刘公子切莫对我们兄妹三人,生出什么误会才是!”
柳羽轩举起酒杯,滋地一声,又是仰脖喝下,又自己填满,这才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两人。
那陈欣柔已是满怀希望,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双眼之中满溢的柔情,使得他心中一阵烦乱。
他冷笑一声道:“程珂姑娘,你何必急于向我解释什么!我们原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什么深交。聚就聚了,散也就散了。也无什么令人牵肠挂肚之处,何必如此自责?”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那里的两人,一个心凉大半,一个满腔柔情霎时换做一腔委屈。
柳羽轩愕然看到,那陈欣柔竟然已是泪水四流,眼波之中满是悲怨,再无半分胆怯之意,反倒有了一股疯狂之感。
“程柔公子何必如此?人生原本就是聚散无常。我心中尚且毫无牵挂,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陈欣柔听得他如此云淡风轻之语,真是肝肠寸断,恨不得起身过去,将自己这一年之间对他的百般思念全部告知于他,好叫他不要再如此冷漠相对,如此让自己感到一股浓烈的失望。
陈珂看到眼里,早就按捺不住,忽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盯着犹自不断自斟自饮的柳羽轩,厉声说道:“刘公子,你为何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我们兄妹当日留下你不辞而别,的确做得很是不当。但是,你难道感知不到,我们又是如何思念与你,如何替你担忧一片?你切莫误会我们,使得我们之间的一场缘分就此断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