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想问:“落雨师兄的剑已经毁了……那他……”
守一真君的眉头蹙了一下,又见厅内无人,便道:“落雨对他的那把剑虽然一直不满,但到底是他用了二百多年的剑了。这次毁了,对他的打击很大。而本门的规矩一向又是只有弟子进门的时候才能到剑山拔剑。所以,这事恐怕还得着落到你身上。天诚他们虽然也把铸出的剑给落雨看过,可他似乎并不中意。你若有空,便替他铸把好的。”
“弟子会的。那……极天门的情形如何?沐阳死了吗?”说这话时,苏荃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遮掩。守一真君好笑,只可惜:“你要失望了。他没死!”
“没死?”苏荃怪叫。脸色立马黑了起来:“不是说他伤得很重吗?为什么不死掉?”
守一真君拈须而笑:“大约是想等到你修为到了,去亲自砍死他吧。”
这个答案,苏荃倒是喜欢。然后又陆续问了一些其它的事。比方说斩月的伤如何了?她从回到山门就开始闭关,也不知道斩月的伤如何了。结果比较满意,恢复得不错,但闭关仍然在继续。另外守一真君还告诉了她一件喜事:“你曾经的那个好友陌言在去年第二次结丹成功了。因为她在剑山上拔出的剑叫一真,所以以后你就要叫她一真师姐了。”
苏荃满面笑容:“那很好啊。我原本就说她不错的。师叔你与她处久就知道,陌……一真师姐她真是个很好的修士!”
关于这一点,守一真君亦有所觉。更难得的是:那孩子的金丹虽然让极天门毁了一次,可是元阴却还在。可见是个聪明又执着的孩子。有她加入的玄天宗。想来明天会更好。
不过。另外一个女修的命运可就不大好了!“那个宛若真人你以前是不是也认得?”
苏荃想想,点头。看守一师叔的脸色:“莫非她出事了?”
守一真君叹了一口气,松了松僵直的身体,随手一摆。苏荃便坐到了一边。然后听守一真君讲:“听说那孩子想用那枚红色的手令。退掉和秦崧的婚事。可是……沐阳病重的那段时间。她父亲浩天真君似乎想争当极天的掌门。这中间可能与秦崧说了些什么交易吧,结果在她手上的手令不见了。那孩子一气之下……”
“怎么了?”
“离山出走了。听说她的本命元神灯有好几年都处于快熄灭的状态里。估计是遇上麻烦了。”可惜了的,守一真君对那个温婉的女修。印象倒是颇不错的。只可惜这孩子命不好,摊了那样的道侣,又摊了这样的父亲。
苏荃一时也颇不好受:“那净尘师兄可好?姜游呢?他还在中枢岛么?”
“是啊!极天门这两年乱七八糟的,谁有空去管他。他还在中枢岛。至于净尘,他回去后就和灵宝双双闭关了,极天门的内斗和他们开阳峰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说完,守一真君特意瞄了一眼她:“根还是出在你身上。赵问瑾死了!有人说她死在玄天宗,有人说她死在极天门的修士手上。有人说是因为她和斩月的私情被人发现了,然后被处决了。也有人说是门里的什么人看她不顺眼,暗中下手做掉了。但不管如何,灵宝似乎认定了,是有些人不想你碍事,所以处置了你。”
至于是谁让灵宝有了这样的认定!守一真君心里明白,苏荃心里更清楚。他们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扯到了秦崧身上:“那小子回去后就一直在闭关。有人说是在养伤,有人说他得了什么丹药在冲击元婴。传言很多,但没人能确定是哪条。”
丹药啊!苏荃想起来了:“桓澈好象从灵尊那里要了一瓶丹药,有消息打听出来,那丹药是干什么用的吗?”
守一真君遗憾的摇头:“不清楚。据说他连沐阳病重的时候,都没拿出那药来。可能不是疗伤用的。倒是宛若真人得的那瓶丹药的消息传出来了。是天玖丹!”
天玖丹?苏荃眼前一亮:“您是说……元婴期服用的有助于快速晋阶的天玖丹吗?”其功效类似于炼气期的聚气丹、筑基期的培元丹,是一种辅助修炼的丹药。可是因为材料珍贵无比,听说已经在中元大陆绝迹多年了。宛若真人居然给她爹要了这么好的东西吗?只可惜,她那个爹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一个掌门位子的利诱,轻易就舍弃了她。
不过那么温柔的女子居然学会离家出走了!若是大难不走,想必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
“那朱青涟呢?”
守一真君料到她会问这个人,只可惜:“她失踪了!”
“什么?”
“从极天门传来的消息,上次朱青涟因为拒绝沐阳给她安排的双修之事,偷偷去了天权宫找桓澈哭闹。结果不但是姜游被发配边疆,连她也消失了。”
“消失了?那本命元神灯还亮着吗?”
守一真君摇头:“不知道。那丫头的本命元神灯,据说,已经不在天权峰了。”
啊?(未完待续。)